他说要戒烟。

  薛与梵后知后觉意识到是要备孕。

  洗过澡之后, 薛与梵穿上睡衣躺在床上,他也重新穿上那套灰色的睡衣,倚着床头在看戒烟时候辅助用的小零食。

  “现在要孩子是不是太早了?”薛与梵侧躺着看他网购:“买个这个薯片吃吃, 我之前看见网上有网红明星推荐过。”

  周行叙刷手机的手一顿,把薯片加入购物车之后,偏过去看她:“我戒烟也需要一段时间,总之先戒掉对身体也好。”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的确,就算不是备孕,为了身体好,先把烟戒掉错不了。薛与梵认可地点了点头, 然后把周行叙的手机拿走了,手机界面上那几个小零食看上去都很吸引人, 薛与梵一股脑全加进去了, 扭头看他:“我能买吗?”

  自然是能买的。

  但周行叙还是打趣她:“唉,想说戒了烟是为了给我儿子存点奶粉钱, 结果到头来还是给你花掉了。”

  薛与梵噘嘴,哼了一声:“哼,别把思想境界上升这么高, 扯到父爱母爱就是你玩不起了。”

  周行叙拿回手机:“那你贡献点什么?”

  薛与梵拿着他手机不松手:“我的身材, 我的半条命……”

  和她扯手机的力气瞬间消失了, 周行叙顺手做了个请的手势:“继续。”

  -

  戒烟是件很难的事情,远比学抽烟要难多了。

  一下子不抽烟, 反而反弹得更厉害,他只能一点点减少。

  有时候薛与梵看他对尼古丁的戒断反应,有些不忍心。

  焦虑、不安、头痛、入睡困难……

  一部一个半小时的老电影,薛与梵看他有些坐立不安,她大约是他戒烟路上的绊脚石:“要不今天格外允许你抽一根?”

  他烟盒拿起来了, 随后又丢开,剥了一颗柠檬糖,后槽牙将硬糖咬碎,舌头卷着糖果的碎渣,怎么都身体就是没来由的觉得焦躁和不安。

  明明没有什么特别紧急的事情,他却像个在看自己悬赏新闻的通缉犯。

  薛与梵:“嘴巴里是不是很不舒服?”

  不止嘴巴,浑身都很不舒服。

  薛与梵看他连吃了三颗糖,忍不住叫了他的名字。

  周行叙闻声,扭头看她。

  一个意料之外的吻。

  但身体很快做出反应,他靠在沙发上,伸手护着她坐到自己腿上的身体。

  薛与梵尝到了他嘴巴里的糖果味。

  海盐柠檬糖。

  舌头交缠,薛与梵手臂环上他脖子,他呈现原本被动的姿势,任由薛与梵进行她自己的节奏。胸膛贴着胸膛,薛与梵气越来越急,牙齿在他下唇上咬了一下,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嘴巴舒服点了没有?”

  电影里主演们卖力地演出着,但沙发上的两个人全然不关心。

  周行叙抬手,摸上她的脸颊,抱着她在沙发上坐直:“再亲一会儿。”

  糖的味道渐渐在他们唾液交换分泌中变淡。舌尖在上颚打圈,那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没入用梭织织法编制而成的棉质丝线。

  薛与梵忍不住扭了一下腰。他察觉到了,唇舌分离时,他带着笑意看着薛与梵,看见她的羞赧:“来一下?”

  她点头。

  周行叙轻轻松松将他抱去二楼,扯着衣领将上衣脱掉,伸手从床头柜摸出东西。

  ……

  结束时,窗外的光景已经暗了。

  薛与梵翻了个身,周行叙将被子扯了扯,盖过她的肩头。

  伸手抱住身侧暖烘烘的身体,薛与梵挤进他臂弯里,脑袋将他看手机的视线挡住:“周行叙,我觉得你戒烟比较废我。”

  他躺着那侧被窝明显比自己这里暖和多了。

  周行叙被她挡着也看不到什么手机内容,干脆把手机放下了。低头看见怀里的人脸上未褪下去的酡红,低头亲了一口她的脸颊:“我去给你煮碗面?”

  -

  等忙起婚礼筹备,薛与梵才知道什么叫做还不如不办婚礼。新房装修还有工作室刚刚起步,一切的事情都忙得薛与梵无力招架。

  周行叙从厨房出来,看见她面朝着沙发椅背坐着,后腰腰线下凹,喊她过来吃饭。再从厨房端着菜出来,人还在沙发上没动。

  少有的吃饭不积极。

  接了围裙走过去,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怎么了?”

  “我好累啊。”薛与梵撇嘴:“事情太多了,最后忙了好久发现没一件做好的。”

  周行叙把人从沙发上抱起来:“那你就先忙工作室的事情。”

  其余的所有事情全部都交给他。

  等薛与梵把所有事情都推给他之后,才想到那他也要上班,也很忙。想着要不要也分担一些的时候,新家的装修已经接近尾声了。

  他们两个抽了一天的空去验房。

  已经和上次来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顺应当下时尚审美的灰白黑极简风格。衣帽间的格子不多,他说她这个人不爱叠衣服,所以让师傅少做了几个格子,大部分都是挂着的。

  卫生间没做现在流行的镜面柜。

  一起生活了这么久,周行叙见她买的桌上收纳盒都积灰的,什么护肤品最后还是全部都是堆在台面上的,要让她每天开柜面去拿放在镜子后面的东西,那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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