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园里半夜发生的这一幕惊醒了整个将军府所有的人,但是除了两个当事人和府里的警卫,其他的主子下人没有人敢出来看一眼。

    包括前院的周靓起,也约束着她的人不许出去打听,直到天亮才让贴身伺候的王妈去问了管家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

    王管家只知道是因为一块玉,具体是怎么一回事除了少将军跟四夫人,外人谁也弄不清楚。

    至于路枫,本就是少将军最忠心的下属,任谁也在他那里打听不出什么来。将军府向来又规矩森严,少将军一声令下此事便无人敢再议论一个字,所有人只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只是事过留痕,再怎么封口也有遮挡不住的东西。第二天,臻兮便开始发烧,大病了一场。

    将军府请施医生进府给她看过,只是白天看似好了些,一到半夜就烧起来,连着几个晚上,大半夜的命人开车去把医生护士接过来诊治,整个将军府的人都被折腾的人仰马翻。

    后来慕容霆见这样不行又把人送到医院,可是臻兮醒来就开始闹腾,死活不愿意在医院呆着。

    慕容霆没办法只好又把人接回家,还专门把施医生也请回家中住了一段日子。等臻兮病情彻底好转已经是一个月以后的事了。

    这些日子慕容霆晚上陪着臻兮,白天还要忙公务,连着好些个晚上没有睡个囫囵觉,一月下来不知不觉人已消瘦不少。

    这些日子他日夜守着她,可是做的再多,都得不到她的一个眼神的回应。她甚至不愿看他一眼,更吝啬跟他说一个字。

    有时看着臻兮烧得迷迷糊糊,嘴里还念叨着那个人的名字,慕容霆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想到那块已经被砸成粉末连渣都不剩的玉坠,恨不得时光倒流重新回到那天晚上,他绝不会一时冲动砸了那玉坠,也在两个人之间砸出了一条难以愈合的裂痕,如今想要修补都无从做起。

    之前所做的种种努力都化为泡影,他跟丫头之间,再也无法挽回了吗?

    他精疲力尽一筹莫展,坐在办公室里对着一沓文件发呆。

    路枫进来看着他的样子,知道他心里难受也不多言,从口袋里拿出那玉坠子放到他眼前的桌面上。

    慕容霆睁大眼睛看着眼前这块失而复得的玉坠,他拿起来仔细端详,满是疑惑不解:“这不是......”

    路枫跟他坦白了那天的小动作,继而劝道:“少将军,那天你们都在气头上,我不能劝,可是这玉坠当时若是真砸了,你跟四夫人的感情就再也无法挽回了。”

    慕容霆疲惫地用拳头撑着额头,闭着眼听他说下去。

    “少将军,毕竟四夫人跟方灏尘是从小的感情,两人骤然失散,忘不掉对方是人之常情。

    现在人已经在您身边做了四夫人,留着那个玉坠也只能做个念想而已,不如......大度一些,让四夫人留着它,总好过粗暴地去干涉,反而会适得其反。”

    慕容霆把玩着玉坠久久不语,良久才说道:“我知道了,这次多亏了你。对了,丫头的病好得差不多了,但是还得好好休养一阵子,她自小在江南长大,不适应这里的天气,过两天我打算带她去温泉山庄住一阵子,你安排一下,这两天把手头的工作赶一赶,过几天就出发。”

    “温泉山庄?少将军这个主意不错,想必四夫人会喜欢的,我马上去安排。”路枫说道。

    晚上慕容霆回到臻园,臻兮依然当没看见这个人一样,懒懒地侧卧在床上,手指缠绕着小笨柔软的尾巴一下一下打着圈儿,小笨哼唧着把头埋入主人怀里撒着娇,一人一狗相处和谐。

    慕容霆坐在床头看了好一会儿,见她似没发觉他的存在一般头都不抬一下,只好拿出握在手里的玉坠轻轻放到她面前:“丫头,你的东西,放好了以后不要让我再看见。”

    说罢,起身去浴室洗漱。

    臻兮搂着小笨的手僵住了,顿了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不相信地拿起玉坠放到眼前看了又看,确定就是她的那块,不禁鼻子一酸,眼泪止不住地落下来。

    她哭了一会儿,想起他刚才说过的话,忙起身下床走到梳妆台前,拉开梳妆台最下面的抽屉,从中取出一个柚木小匣子,打开把里面的首饰倒出来放到一边,把玉坠放了进去。她端详了一会儿才合上盖子重新把匣子放回原处,不舍地离开回到床上。

    等慕容霆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就看见臻兮依然是那个姿势躺在床上玩着小笨的尾巴,依然当没有他的存在,只是她微红的双眼跟一抽一抽的鼻翼泄露了她内心的情绪,床边也不见了他刚才放的那枚玉坠。

    慕容霆自顾说了后天带她去温泉山庄修养的事,臻兮只听不语,随他去安排。

    第二天臻兮把桃子叫到跟前,给了她一张纸条。

    桃子接过一看,疑惑地问道:“四夫人,这上面画的什么呀?”

    臻兮解释道:“这是英文,上面写的都是些药名,你拿着去城里最大的西药房,把上面写的都买下来。

    记住,别让人看见了,也别跟谁说,回来时再买一些丝线,就是我在绣房里用的那种,有人问起,就说去帮我买丝线了,能做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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