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睁开眼,看向库房顶上被倒吊着的小伙子,晃来晃去,突然觉得他和苦情小白菜是一样一样的。

    江东:“……”

    人在河边走,总会丢只鞋,完犊子了。

    顾九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块砖头,拿在手里掂了掂。

    她偏头轻笑,月色下,眉眼都染着邪肆:“你猜猜,我这库房里丢的是金丝血翡呢?还是银丝玉兔呢?”

    哭唧唧江东:“大佬,有话好说,先把砖头放下行不行,我头晕……”

    “确定不说?”顾九勾着眉眼,砖头抛的越来越高了。

    “都丢了!”江东哀嚎,他早就转手卖了换钱了!

    “都丢了你脑袋怎么还在脖子上?”顾九瞬间收回了星辰鞭,江东猝不及防摔了下来,脸砸在了地上。顿时就肿了。

    “我库房里的东西丢了十八件,价值上千万,赔不出来,你也不用走了。”顾九声音不急不缓,却没有一句话是在开玩笑。

    “大佬,你看,这解决问题也不一定非要使用暴力不是?”江东一个哆嗦,鼻青脸肿,小心翼翼开口。

    “那你说。”顾九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慢条斯理的戳着手机。

    “我身强力壮吃的少,能跑能跳能寻宝!我给你打工行不行?”江东真的是想流泪了。

    顾九抬眸扫了他一眼,似乎在估量他的存活价值。

    江东冒着冷汗,有些抖。

    “一千万,换算起来你就给我打五十年工,起誓吧。”顾九漫不经心出声。

    “五十年?那不是人老珠黄了?我还怎么勾搭小妹妹?”江东哭嚎!

    “是吗?那你可以现在就去死。”顾九站了起来,一脸轻笑,银色鞭子在白皙清透的手心之上慢悠悠的把玩着,一股骇人的气压弥漫在库房之内。

    江东感觉他的脑袋似乎随时都会离开他的身体,浑身血液都要凝固了。

    “我江东发誓!今后五十年一心一意为今古渊做事,绝无二心!不然天打五雷轰!”江东语速贼快的把话全部说了出来,背后都湿透了。

    “去找今时安排。”顾九声音淡淡,一步踏出,少女身影消失的无影无踪。

    江东跟小鸡啄米一样刷刷刷点头,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小命保住了。

    顾九是安排好直接回万盛了。

    ——

    另一边,a市北城下起了小雨。

    陆景珩的宅子里气压低的没有人敢开口,站了一排黑衣人。

    陆景珩坐在椅子上,骨节分明的指尖端着清茶,清浅温润,慵懒的姿态矜贵而优雅。

    而面前跪了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五指尽断,两条手臂也软软的垂在身侧,不用看也知道,已经全部粉碎性骨折。

    中年男人满脸惊恐,头发像个赖子,脸上却干干净净,只是因为珩爷讨厌见血。

    “有没有人跟你说过背叛我的下场。”陆景珩绯色的薄唇轻笑,眼底带着无尽的暗,那是……地狱。

    “珩爷,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我给他们的只是无关紧要的资料,珩爷,念在我跟了你十年的份上,求您高抬贵手!”中年男人脸色惨白,身上的痛让他一点血色也没有。

    “行啊,”陆景珩收回目光,轻笑都淡了。

    下一秒,没等中年男人松一口气,珩爷再次说话了。

    “南山墓园,看在你跟了我十年的份上,倒也不至于让你被野狗分尸。”陆景珩敛笑,指尖敲了敲:“带走。”

    底下黑衣人一言不发,动作干脆利落的把人捂嘴拖走了。

    “珩爷,下周至月末的行程都安排好了,您看……”为首的黑衣人恭敬的不能再恭敬。

    “推了,c市不是要开子公司?订明天的机票飞c市。”陆景珩垂眸,窗外的烟雨朦胧模糊了男人的眉眼,神情淡漠,看不清他任何的神情。

    “是……”

    “啊……好的。”黑衣人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c市子公司扩展珩爷亲自去?

    这根本对于景氏集团来说就是一件不轻不重的小事而已。

    ——

    顾九回学校宿舍的时候也才九点,宿舍还没有关门。

    顾九拿起盆,牙刷杯子准备进卫生间洗漱。

    她一进宿舍,陈欣就看了过来:“顾九,你去哪里了?一个女孩子这么晚还在外面,多不安全。”

    恰好吃完夜宵也才回来的双胞胎姐妹舒琪,舒心正好听见这句话。

    “我说陈欣,你管别人那么多干什么?这才九点,人家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你自己不出去,还看不得别人出去?”舒琪直接怼了她一句,舒心也表示赞同。

    双胞胎姐妹都是短发,长的可可爱爱的,这性子豪迈的跟谁都是很好相处,唯独除了陈欣。

    她们寝室四个人,就陈欣整天装委屈,下晚自习她们都去打开水,就她不去,等别人打回来了,她就直接蹭别人开水。

    这就不说了,吃了零食的垃圾就堆在自己床边,引来了好多苍蝇,说了又不改,再说就要哭了。

    不倒垃圾,不做卫生,不叠被子,甚至有时候不洗脸不刷牙,一个女孩子怎么就能邋遢到这个地步,还爱装可怜博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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