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雪被崇修竹问的面红耳赤。

  “还....还没。”

  “那还要多久?”崇修竹道。

  “应该还要两三天......”原主一直是七天, 她穿过来时间应该没变。

  “好吧。”崇修竹无奈叹了口气,放开了许青雪。

  许青雪自由,连忙滚到床里侧躺下,动都不敢动一下。

  脑子里全是刚才她主动的画面, 天哪, 她当时怎么那么大胆。

  现在想想还面红心跳。

  “时辰不早了, 睡吧。”

  “嗯。”

  *

  一连两天,许青雪都在书房里忙着写梁祝, 准备和方清宇谈好之后,便能接上前面那部分。

  可有一件大事打破了崇府的宁静,也打破了许青雪的宁静。

  崇父和崇寒舟被抓了,崇氏绸缎庄被封了。

  崇氏绸缎庄今年和官府合作上了, 崇家给官府的那批绸缎出了岔子,知府以以次充好的罪名,把崇父和崇寒舟下了大狱, 崇氏绸缎庄被查封。

  崇母知道这件事后, 急的火烧眉头,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

  崇修竹眉头紧皱, 连忙派人查探消息, 俨然成了崇家的主心骨。

  陈若雨终日以泪洗面,惶惶不安。

  本来崇母已经下令所有人不准告诉陈若雨这件事,怕她动了胎气, 奈何此事太大,镇子都传遍了,陈若雨想不知道都难。

  最诧异的还属许青雪,她明明已经把绸缎庄的掌柜清掉了,为何还会出现这种事情?难道是对方又安插了暗桩?应该错不了了。

  崇家正房, 崇母,许青雪,崇修竹,陈若雨齐聚一堂。

  “儿啊,你派去的人打探的怎么样了,可有什么消息回来?”崇母焦急道。

  陈若雨坐在一旁听的仔细,她眼眶还是红肿的:“也不知道相公和公公在牢里怎么样了。”

  许青雪没说话,视线一直落在崇修竹身上。

  崇修竹也被这事搞的身心疲惫:“以次充好的罪名已经板上钉钉了,如今就想着怎么把爹和二弟救出来,否则十几年的牢饭是少不了。我派去的小厮回来说知府大人是个爱金银的,若是我们能让他满意,也许爹和二弟还有救。”

  崇母道:“那还等什么,赶紧准备好金银把人救回来啊。”

  陈若雨也连忙附和:“是啊,钱财乃身外之物,救人要紧。”

  许青雪没说话,她知道上辈子散尽家财才把人救回来,若是这次还是同一条路,那肯定也是倾家荡产。

  果然,崇修竹一脸沉重道:“娘,二弟妹,若是救爹和二弟回来,咱们家可能要倾家荡产!我作为家中长子,散尽家财救爹和二弟,我没二话。”崇修竹表态。

  崇母哭了,她过惯了好日子,一想到以后要过普通人的生活,心里难受的不行。但孰轻孰重,她还是知晓的:“无论怎样,也要把人救出来。”

  陈若雨迟疑了,她没想到救两个人要把整个崇家赔进去,那她以后怎么办?

  “二弟妹,这事儿你怎么说?”

  所有人的视线都望着她。

  陈若雨被看的如芒刺在背,不自然的扯了个笑容:“自然是救人要紧。”但她心里却不这样想。

  许青雪把她的眼神看在眼里,看来这辈子陈若雨还是会舍掉一心一意对她的崇寒舟。

  只是可怜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都快四个月了,已经成形了。

  “那好,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崇修竹道。

  *

  晚上睡觉,许青雪见崇修竹情绪不佳,安慰道:“相公,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的,只要人没事就好。”

  “嗯。”崇修竹点头:“时辰不早了,睡吧。”;

  “好。”许青雪没在多说什么,躺在床里侧闭眼睡下。

  崇修竹躺在床外侧却怎么也睡不着。

  一连两三天,崇修竹把府里活契的下人遣散了,死契的下人则是发卖了。

  短短两三天的时间,偌大的崇府只剩下贴身丫鬟和小厮,到处都是冷冷清清的。

  崇修竹把家里的财产地契放在木盒里,准备和崇母一起去省城找知府大人,用金银把崇父和崇寒舟换回来。

  临行前,崇修竹仔细交代许青雪:“娘子,我和娘要去省城了,我们不在这段时间,家里的二弟妹你帮忙多看顾一下,我知道你和她关系不好,但是现在是非常时期,只能辛苦你了。”

  许青雪点头:“我知道的,你放心去吧。”她虽然不喜欢陈若雨,但大是大非她还是分的清的。

  “那我们走了。”崇修竹说罢,布谷把他抱到了马车内。

  “路上注意安全。”许青雪叮嘱道。

  “嗯。”崇修竹点头。

  崇母早已上了马车,遭遇这么大的变故,她完全没有心思和许青雪说话。

  马车缓缓行驶离开,偌大的崇府门口就只有许青雪和喜乐两人。

  “进去吧。”许青雪对喜乐道。这几天因着崇府的变故,她都没去过方氏茶楼,想来也有四五天了,也不知道方清宇那边怎么样了。

  许青雪刚想着方氏茶楼,方氏茶楼的掌柜已经找上门来了。

  “崇大少夫人。”掌柜认识许青雪,连忙叫住她。

  许青雪顿住步子看他:“你是方氏茶楼的掌柜?”之前在茶楼有见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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