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桐这才知道,“就是爷说的那个查种籽案,结果说是年份太久,查不清了的那个尚书?”

 嗯!

 桐桐就说:“那做到头就做到头了,也不是个清明的。”想查哪有查不明白的。

 这就是问题了!要追责要问罪,当时怎么不问罪,事情过了一年了,皇上还在南巡的路上呢,然后一品大员,说给免了就给免了。

 “这是嫌弃太子要插手朝政?”

 也不尽然,“前年还在征噶尔丹,去年又是水灾,国库急需充盈。因此,江南稳就尤其重要。皇上想着稳,太子……未必是一定要插手朝政,许是一次试探也未可知。如今,就看索额图聪明不聪明了。若是索额图聪明,就缩起来。反正大家看到皇上的意思了,不希望太子插手的太多。那他就缩起来,由着明珠一党蹦跶。这要是蹦跶起来了,明珠一党就完蛋了。太子未尝不是想配合皇上,利索的把明珠一党给解决了。”

 可如此,索额图不就没有存在的价值了吗?

 “是啊!”问题就是出在这里了!索额图要真是一心为太子的,那就放手叫皇上把那一党给砍了,太子就稳了。太子稳了,这个情分才真的大了。可问题是,索额图是一心为太子吗?

 不是!

 所以,索额图未必会配合太子。

 桐桐就觉得,“那若是如此,太子不是白忙活了吗?”

 怎么会白忙活了呢?索额图要是不顾念太子,太子也正好借此叫满朝大臣看清楚,站索额图跟站太子是两码事。

 其实,也是在替皇上约束那乌泱泱往索额图身边靠的人。

 桐桐就惊讶,“盘算了一圈,反正这事上,不管怎么办,太子都能有所得。”

 是的!

 桐桐心里难免赞叹:“其实太子很聪明。”

 谁敢说太子不聪明了?!太子若不聪明,若不是实在有明君之相,皇上就不会这么为难了。

 但桐桐还是说:“爷你更聪明!人家怎么想的,怎么算计的,你心里的小本本上都有。所以,最聪明的还得属爷!”

 一脑门的官司,个个都是未来走向的大事,结果突如其来的,来了一个猛烈的甜蜜暴击。转眼把节奏给带歪了!

 这个小甜嘴,“你把爷这个聪明人拿的死死的,这说明什么?”

 说明还是我聪明?她瞬间就得意的笑起来,“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她抓了人家的手往腰上放,“有没有觉得瘦了一点,生了孩子之后我怕我瘦不下来,可现在瘦下来了。”

 一抓还能抓起一把肉,可看起来也不胖!福晋是个骨架子小的人。挨着软软的都是肉,看着身形合度,怎么就爱不够呢!

 他就说:“你是老天爷给爷量身定做的吧!”抱在怀里都这么合适。

 那必须的!所以,除了我,谁也不行吧。

 说着说着,就得闹猫!谁管他老九写信不写信,那个棒槌,吃了亏就知道好歹了。爱给谁写信就给谁写信去!爷今晚的课业还没交呢。

 可交了课业,你干嘛给我腰下塞枕头。

 “再生一个吧!”

 这么着急吗?我还说等弘显三岁了再生一个呢。

 “人家那一个个的生,咱一年到头光是送出去的贺礼有多少。”

 那你还能指望我的肚子给挣回来是怎么的呀?

 两口子说着自己都笑,叠到一块睡,起来就有些晚了。弘显早起了,昨晚奶嬷嬷带她在外间歇睡了。一起来就找阿玛,找额娘,门拍的咚咚咚的。

 桐桐赶紧就起,把要起床的人给摁回去了,“我去看看!”

 胡乱的套了衣服就出去了,弘显一见额娘就不闹了,伸着小脑袋朝里而看,“找阿玛。”

 “你阿玛还没起。”

 “精……于勤!”孩子冒出这三个字来。

 是给他念叨业‘精于勤荒于嬉’,他给记住了吧!但你认为你阿玛懒这是不对的!你阿玛是个勤快的人呢。她先把孩子安抚住,才进去重新梳洗穿衣服,出来的时候自家爷又要起。

 起什么呀起,皇上又不在京城。

 就是不在京城,爷也不能大白天这么光溜溜的躺着呀,“也该起床了。”

 哎呀!这人,休养生息都不懂!你好了,我才好!懂?

 “……”福晋这脸嫩盈盈的,真的一点也看不出来它原本是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