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也难受,且忍着没露出来而已。

 老四叫人弄了湿帕子在头上捂着,等着老五说话。大热天的老五没法白天赶路,是昨儿夜里出发的,一晚上的,累的很了。骑马出汗,然后又给风撅着,他也难受。这会子就忍着,先说事:“……温度太高了,没法再继续锻造了。坐着都出汗,更何况是守着高温的火炉子,倒下好些人了!要不是救治的及时,真能热死人。”

 意思是,进度没那么快!

 但这事得奏明皇上的,老五就说,“我叫暂时停了修整了,人安顿在矿洞里,那里稍微凉快一些,晚上能歇下……”

 太子点头,“你说的对!”说着又看老六,“其他作坊呢?要不暑期暂时停了吧。”

 啥玩意不是热死热活的。

 行!那就暂时停了。今儿就写折子,马上送到御前去。

 这边正事说完呢,那就回吧!老三说,“头疼的很了,太医给的药不行!”说着就先往外走,“我回去得拔个罐,祛祛寒气……”

 出宫的时候正是晌午,路上都没个人。嗣谒往回走,也没法往庄子上去。赵其山替主子难受,“要不给福晋送个信儿。”

 送什么信儿呀?大热天的把福晋折腾回来?

 药也吃了,确实没那么快的效果。疼的不那么尖锐了,但却还是闷闷的顿疼。

 他也说:“拿小罐来,给爷也拔个罐……”

 这个?行吗?

 行不行试试不就知道了!

 赵其山见主子难受,拿了小小的玻璃罐子,在火上燎了燎,“主子,拔哪儿?”额头!蠢材,哪里疼不知道呀?

 行吧,额头。

 罐子拔上了,度过了最开始的疼痛期,就没什么知觉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好似疼的也没那么厉害了,这会子终于能睡着了。

 睡下了,这一觉睡的时间可长了,一觉起来果然是神清气爽。

 赵其山看了自己主子一眼,赶紧低头,“爷,昨晚上皇上回宫了。”

 啊?

 这怎么话说的,一点消息也没有。

 嗣谒一下子清醒了,“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

 不知道就得赶紧往宫里去,必是出了什么事了,要不然大热天的,皇上宣皇子过去,宣大臣来回的跑,都不会自己来回跑的。

 赵其山欲言又止,小心的拿了镜子过去,“爷,要不,您今儿告病吧。”

 爷好了!

 赵其山没言语,端着镜子跟着他转。

 他扭脸一瞧,镜子中的自己……

 他不由的拍额头,“怎么信了老三的邪呢?”拔罐拔在额头上,额头上留下那么大一个青紫的印记。这玩意不光是青紫,它还凸出来了,一个圆圆的鼓鼓的青紫色的玩意点缀在额头上,怎么就那么好看呢!

 蠢了呀!感觉爷几辈子都不会犯的蠢,这回给犯了。虽然也不知道咱到底有几辈子,反正觉得过了很多辈子,但哪辈子都没办过比这件更蠢的事!

 告假吧!赶紧告假,这玩意没有七天到十天都下不去,所以,这几天就在府里了,哪里也不去。

 可他不去,皇上却宣了。

 连病了都不给假,这得多大的事。也不敢因为这点东西不去面圣了,那就去吧!反正病了嘛,病人有这个印记怎么了?

 因为怕是大事,朝服都拿出来了,这得穿起来的。紧跟着就是帽子,不能不戴帽子。

 赵其山把帽子给压低,“主子,没事,瞧不见。”

 嗯!只要不叫大臣瞧见,怎么着都行。

 他到的时候哥几个都到的差不多了,都在外面垂手站着,等着里面的消息。

 等到齐了,皇上就叫了:“都进来吧。”

 齐齐整整的一排儿子,给皇上问安。皇上也不知道这一个个的整整齐齐肃穆的站着是为啥的,反正自己回来了,一个挨着一个来告病,连太子都告病了。结果一宣旨,都又来了。

 这又闹什么鬼呢!

 进来了,是不是能把帽子脱了呀?小太监们轻手轻脚的站在边上,没法子,都把帽子摘了,由着小太监拿下去了。

 然后皇上就看见他这些儿子们,一个个的都低着头,每一个抬头瞧他一眼的。

 都干什么了这是?皇上难得严厉起来,“把头都给朕抬起来。”都没动,低着头左右的打量,都犹豫了几息然后抬头。

 这一抬头,好家伙,哥几个齐刷刷的,额头上都差不多。唯一的区别就是青紫的浓重程度不同而已。

 把皇上看的一愣,李德全迅速的背过身去,笑的肩膀一耸一耸的。

 皇上指着这一个一个的,你们多大了!有谱没谱!怎么生了一群这样的东西!

 你们是不隔上一段时间闹点事情出来,就不能消停是不是?才把你们当个人用呢,结果呢?又瞎胡闹!你们这一出一出的,到底是想气死谁?

 这个事情怎么说呢?气着气着,大概齐就习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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