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包厢的单面可视玻璃是老款式,只能从裡面看外面,外面永远看不到裡面。」

「…………」

「我怎么会让别人看见你的身体?我还没有那么大方。」

「…………」

「放鬆,宝贝。你身体都僵了,乖,放鬆点,别怕。」

「…………」

「宝贝,你说句话,别让我担心。」

「古策,你应该去死。」半天,杜云轩咬着牙,低声说。

「你男人要是死了,谁给你当模特?」古策充满魅力地微笑,在他耳边说,「我和你,注定了至死不渝。」

第十章

从发生了卑鄙无耻的piàn • jú 和xìng • ài 龙捲风的包厢出来,杜云轩腰软脚软,但还是坚定拒绝了古策搀扶自己的提议,咬着牙,命令自己忽略两腿之间依然存在的彷彿有异物在裡面狠狠抽动的感觉,扶着色彩斑斓的走廊墙壁,慢慢往前挪。

儘管只想找个安静的角落躺着休息,但当大哥的还是放心不下弟弟。

如果不是为了杜明磊,杜云轩也不会跑到这声色犬马,yín • luàn 不堪的鬼地方来。

可是,回到大厅,杜明磊已经不见了。

「刚……刚刚还见……见到他……嘿嘿!这裡的妞,真……正点……」杜明磊的几个同事被几位红小姐不间断地灌昂贵酒水,已经喝到舌头都大了,甚至忘记了要在威严的老闆,古策,面前保持良好形象。

杜云轩蹙眉。

他朝连接着大厅的四通八达的走廊扫了一圈。

刚刚经歷那一场无法启齿的事,杜云轩大致明白这夜总会的走廊以及包厢裡藏着多少不堪入目的戏码,很担心年轻的弟弟是不是被某个夜总会小姐拉到了哪个角落,正在进行一些不道德交易。

他当然相信明磊的为人,在美国读了几年书,从来没听过明磊有女朋友。

弟弟是一个以学业为重的正经学生。

问题是,有的诱惑,再正经的人也受不了。何况明磊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

看见小熊忧心忡忡,古老大当然不会坐视,刚刚把小熊骗了个够本,自己满足到不能再满足,正是需要献点殷勤的时候。他打个手势,把看场子的小弟召了一个过来,在耳边随便吩咐一声。

不一会,整个瑰丽天堂每一间包厢都被翻了个底朝天。

张恆正在别处忙活,发现策哥忽然兴师动众地找人,亲自赶了过来,低声报告,「杜设计师的弟弟和他朋友一起走了。」

「什么时候?」

「我刚才从大门那头走过,正好瞥见。」

杜云轩听说弟弟是和朋友一起离开,而不是拖着某个夜总会小姐离开,这才放心离开。

第二天在古策怀裡睁开眼,杜云轩觉得身上每个细胞都在严重抗议。

古策摸摸他身上,热度偏高,知道自己昨晚用在杜云轩身上的劲实在有点大,而且又把可怜的小熊吓唬了一场狠的。

不过古老大向来没有自省的习惯,尤其是不习惯在别人面前自省,他大模大样地把杜云轩摸了几下,下床找来退烧药,不管杜云轩愿不愿意,把药丸嚼碎,嘴对嘴餵了。

再嘴对嘴餵了两口送药的温水。

然后,像主人一样下令,「今天不许上班,给我躺在床上休息。」

「凭什么不许上班?」

「躺在别墅的床上,还是躺在北山医院的病床上,你随便挑。」

杜云轩没吭声。

北山医院是他最痛苦羞耻的记忆,在那所谓的加护病房的病床上,不堪回忆的事情太多了。

件件都和眼前这个嚣张跋扈的男人有关!

杜云轩闷了一会,试图下床,被随时警惕着他不听话的古策一把拦住,阴森森地问,「想去哪?」

「拿笔和纸。」

「拿笔和纸干什么?」

「不能上班,躺在床上又闷,总可以让我画一下东西吧。」杜云轩头一句说得有点怨气,顿了一顿,口气变得软了些,「魏莱珠宝设计大赛,我真的……很想争取。」

古老大天不怕地不怕,最怕小熊说软话。

杜云轩声音一柔和,配上他发烧时显得有些脆弱的俊秀脸庞,男人难免就想起了一个事实——小熊生病,自己是始作俑者……

「你给我老实躺着。」

把杜云轩抓回床上,再用力加上一张被子,古策走出房间。

很快,拿着杜云轩惯用的细头铅笔和原稿纸出现。书房裡的杜云轩留下的那些资料,他也一起拿了过来。

「只能画一会,算是解闷。」

本来还想加一句威胁,要是不好好休养导致病情加重,就狠狠惩罚。不过回心一想,还是算了,万一把小熊逼得热度变高,反而得不偿失。

再说,古策越来越习惯铅笔尖画在纸张上的轻微沙沙声了。

陪了杜云轩一个上午,再摸额头,热度减退了。古策还是不放心,打个电话叫张平过来一下。

张平接了电话,心头打鼓。

情况不妙!

平常都是策哥风驰电掣地开着跑车闯医院,这次却变成了直接传唤医生上门?难道那小设计师被修理过头,虚弱得连短短一段路程都经不起了?

要是抢救不回来,策哥铁定生吃了他。

张平为自己小命着想,一口气带了北山医院最精英的医疗队,扛着最贵的抢救仪器,开着急救车一路呼啸而来,等见到坐在床上安安静静画设计图的杜云轩,差点没一口气喘不上,晕倒过去。

「策哥,他……他没什么事……」给杜云轩做了一番检查,张平用欲哭无泪的表情向古策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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