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张瑞,赵亚似乎总比对上徒颜坚持得久一点。

张瑞要求了许多次,他还是不肯答应搬过去。张瑞只好每天往他狭窄的单人宿舍跑。

“连dú • lì 浴室都没有,算什么宿舍。”

“我大学四年,都是公共浴室,习惯了。”

“那不都让人看光了?”

“对,我经常裸着身子在公共浴室里走来走去。”

“走来走去?”张瑞一脸醋意。

赵亚忍着捉狭的笑,一本正经地点头:“借肥皂啊。”

不满的吻扑上来,张瑞叫着:“以后不许你在公共浴室洗澡!”

赵亚大笑起来,搅动小房中透明的空气。两人纠缠着,砰,沉闷的响声传来,一起从沙发滚落到地上。

生活原来很简单,只是我们太复杂。

吃饭、睡觉、工作、娱乐,已经包揽了一切。

钱,到手就花吧。珠江的夜景越来越美,四十多元一张船票,就可以安安稳稳吹着江风畅游一回。

赵亚做的菜不怎么样,张瑞做的更不怎么样。两人厨艺半斤八两,造成的后果就是两人争着下厨。

“这是我煮的,你不吃完就是没义气。”

一盘发黑的炒蛋放到桌上,做菜的人洋洋得意。

另一个可怜巴巴:“一起吃?”

“不行,专为你做的。爱的晚餐,哈哈。”

你来我往,来来去去,你我存在。

张瑞很快学聪明了,到亚亚家总自备晚餐。饭店里新鲜滚热的小炒,街上烧腊店香喷喷的烧鹅和白切鸡。

“喂,瞧我犒劳你。”拧着几大塑料袋的东西兴冲冲开了门,发现地上一片狼藉:“干嘛呢?”

赵亚趴在地上,全神贯注:“整理旧东西。”

快磨破的袋子打开,里面又是一个一个小袋,包裹着什么分门别类地放得整齐。

“什么破烂?”张瑞放下吃的,也蹲下来。

“不许说他们是破烂。”瞪他一眼,赵亚小心翼翼把小袋子按顺序取出来。

打开了,是完整又精致的模型。

几年过去,有的胶部件微微变色。赵亚拿着,轻轻呵气,用湿毛巾仔细地擦拭。

“你都留着?”

“嗯。”

不经意一回眸,看见那日,回忆满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