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著眼睛皱著眉头,还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不想有双手轻轻的放在他的脸颊上,微微一怔,唇瓣就落了一抹温热的柔软。

  越苍下意识的张开嘴唇,便被对方的唇舌给趁机入侵了,虽然动作显得很青涩,但是那饱含在其中的小心翼翼,却让他的心不自觉的柔软起来。

  睁开眼对上眼前那双黝黑的眸子,越苍伸出手环住对方的颈子,两个人一起加深了这一吻。

  吻毕,越随伸出手轻轻的扶著越苍眉间的轻皱,直到抚平为止。

  “狗皇帝身边有多少高手?”

  话一出口,越随脸色微微一变,大约是猜到了越苍的打算。“高手如云,而且戒备森严。”

  “主子……”越随并不想让他去冒险。

  谁想越苍突然笑了笑,“你去刺杀八皇子吧。”

  尉迟无央被直接接入了太后的宫殿,太后虽然已经四十多岁,可是保养得宜,看上去像是三十出头一般,还带著一股豔丽的风情,那双不怒而威的凤目,此刻满是慈爱和欢喜。

  “可算回来了,去了这些日子,可让哀家想得紧了。”

  尉迟无央紧挨著太後坐著,脸上一改温文俊逸的模样,竟是一副讨好撒娇的模样。“母后可不知,皇儿差些就回不来了。”

  太后一听面色顿时有些难看,“可有眉目?”

  尉迟无央垂著眉眼,却没有再接话,太后的眉头忍不住皱紧,“莫非……”

  “母后莫要担心,孩儿这不是没事麽。”

  其实太后心中已经明了,只不过手心手背都是肉,她实在不想看到那样的结果,只得垂眸思考对策。

  尉迟无央从太后的宫中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亥时。虽说他已经封为王爷,早就搬到宫外的府邸,但是太后宠溺小儿子,时常招他到宫里小住,宫中当年他的府邸一直都有人精心照看。

  尉迟无央带著几位侍从,慢慢悠悠的往蒹葭宫走去,路上隔一段便是一盏宫灯,尉迟无央今日遇到最猛烈的一批暗杀,又一路风尘仆仆的赶回宫,还陪了太后许久,早就有些疲倦,忍不住捏了捏鼻梁。

  “殿下小心!”话音还未落,尉迟无央就感觉到身後一阵冷风袭来。

  猛的往侧边一闪,身侧的侍卫立刻持剑接住,可惜对方却不是一般的刺客,半空中一个转向,剑尖一偏又朝著尉迟无央来了,尉迟无央刚刚往侧边一闪,还未站稳脚跟,这剑来势汹汹,竟然避无可避了。

  饶是尉迟无央这样的人,看到剑尖来到自己胸前的一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命悬一线,他的脸色煞白,然而就在剑尖即将刺入胸口的一瞬,剑尖竟然像是被定住了似的。

  尉迟无央猛然挥出一掌,那剑尖却丝毫不犹豫的立刻往回抽走,竟然在那分秒之间避开了他的一掌,黑衣人完全没有再纠缠的意思,竟然抽剑而退。

  如同他时一般的突然,竟然瞬间往後掠出数丈,众人未抓住先机,一时间竟然就这般又让他跑掉了,虽然追了几个人去,但是那黑衣人绝顶的轻功,神出鬼没的让人难以察觉,又岂是这些人追得上的。

  尉迟无央皱著眉头,看上去似乎心情极其不佳,回头瞥了一眼身後两个忐忑不安的侍卫,突然脸色一沉,双手化为掌,两名侍卫顿时喷出一口鲜血,然後软软的倒地不动了。

  尉迟无央微微闪开那喷出的血渍,面色不善的离开了,他走後,暗处跳出几个暗卫,木著脸把那两具尸首收拾乾净。

  直到尉迟无央离开之後,夜风晃动树影的瞬间,一条人无法察觉的黑影瞬间掠出了宫外。

  苍月楼那隐秘的小院内室里,缓缓回来的越苍,正不慌不忙的推开门进屋,屋内早就有人等著,甚至已经泡好了一杯茶。

  “我看看受伤没?”越苍直接抓起他的手,然後微微皱眉,越随忙道。“属下只是受了些掌风,并无大碍。”

  看到越苍的脸色依旧不太好,又忙说。“主子如何直到八皇子深藏武艺?”

  他和八皇子一路随行数日,竟然丝毫未曾察觉到对方会武艺,方才那趟行刺,若不是越苍提醒,他也事先有做准备,只怕要受不轻的内伤,甚至未必能从那群群的侍卫和暗卫中逃离。

  “不止,我猜他就是天辰宫主。”

  越随一惊,“这……”

  

  29.埋下怀疑的种子

  

  “主子何时知道的?”越随抿著唇,对这个问题很坚持,相处几天下来,他丝毫没有察觉到不妥,甚至不知道对方竟然身怀武艺,而且还是个决定的高手,这让他心中十分的不甘。

  越苍想了想,“从他猜我是越苍的时候。”

  见越随还是有些迷糊,便又道。“一楼二宫三庄。”

  这世上能一招杀了初五的人的确不多,但是一楼二宫三庄的家主都办得到,三庄不问世事隐居多年,不太可能突然下杀手,云雨宫的宫主是个女子,就算这些人都排除了嫌疑,可不是还有苍月楼主和天辰宫主麽?

  为何尉迟无央就认定了他一定是越苍呢?仅凭那儿是苍月楼的地盘?未免有些太武断了,可是他却百分之百的肯定,显然是有什麽依仗。

  既然是二选一,他却如此肯定对方是越苍,那只有一个可能,他就是天辰宫主。

  况且,天辰宫派出数批杀手,真正的高手却只有最後那一次,而且也远远不到不死不休的局面,说难听点,这一路上频繁的追杀也不过是做样子给别人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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