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的少年颤抖抽搐地拽住了他的手:“等一下……嗯,等等……”

  息栈被揉得七荤八素,活像一只被剥了皮露了肉、红彤彤的小羊。这时眨了眨黑豆似的眼睛,忽然翻身坐起,探身到床下去捡自己的皮袄。

  大掌柜的怀中一凉,急急拉他回来:“捞啥呢?”

  少年从皮袄内兜里摸出一个铜色掐丝小圆盒子,看了男人一眼,双颊忽然染了海棠花一般红润的春/色,笑靥动人。重新躺进了被子,从小圆盒里挖出一块透明晶莹的膏状物,拉过男人的手,抹在一根粗壮有力的中指上。

  大掌柜的不解:“这啥玩意儿?”

  “嗯,不知道……”

  “俺瞅瞅……这不是娘们儿抹得头油么!!你整这玩意儿干哈?红儿给你的?”

  

  息栈脸色骤然通红,低头不答,只将脸埋进男人胸膛的两块厚实肌肉之间,细细地勾勒舔舐着笔直硬朗的一道胸椎,拉过男人的手指放在自己隐秘之处。

  大掌柜愣了一会儿,手指扎扎着没敢动弹。

  息栈抬起闪烁的羽睫看着他,温顺地抬起一条腿,勾住男人的大腿:“嗯……行么,行么……”

  大掌柜的脑子里颠三倒四地闪过无数窘迫的画面,心底一阵奋力地纠结,手脚不断互搏,理智和欲望立时就地翻脸,开始搏命般地死掐!!!

  竟然做到了这个地步?!忽然觉得有些后悔,有些混乱,有些难堪,有些想撤!

  

  仅只是暗黑瞳仁中一丝短暂的犹疑神色,却没有逃过少年敏锐至微毫的眼睛。

  息栈面色一变,手臂紧紧钳住大掌柜,凑上去不停亲吻男人的下巴和脖颈,急切的神情,恳求的容色,口中喃喃:“行么……好么……就一次,就一次行么……”

  

  ......【删节】

  

  手指撩过湿漉漉的头发,露出苍白的脸庞,大掌柜的附耳说道:“别来了吧……”

  少年皱了皱眉,虚弱地说:“再进来一些,就好,一会儿就好……”

  “别整了!上个炕弄得这鸡飞狗跳、火上房似的!你不嫌疼啊?别来了,嗯?”

  少年一听这话,倏地回过头盯着男人,眼里现出万分委屈的神情,嘴角扯动着说:“你……你不许走,我,我,能弄好的,很快就好了的……”

  眼眶红红,鼻子抽抽泣泣,急迫又难过,几乎哭出来。

  大掌柜的无奈地捧着息栈的脸哄着:“你别哭,别哭……哎呦喂,俺说你这是,你这是要干嘛啊?”

  

  息栈咬着嘴唇,细长的眼睛闪出决绝之意,突然伸出了左手,反掌扣住大掌柜后颈上的两枚穴道。一发力,捏得男人脖子生疼。

  镇三关一惊:“你干哈?”

  咋个意思,正干着一半,你小崽子又手痒了,想跟老子掐架?!

  息栈将两条腿反转过来扒在了男人的两腿上,脚尖死死勾住膝窝,将二人的身体牢牢固定在了一处,合二为一。

  大掌柜正要挣脱质问,一只右手杵到了他后腰之上。

  

  少年慢慢阖上了双目,死死咬住下唇。

  发力之前几秒钟的寂静。

  

  “你别……”

  大掌柜怒喝,可是一句话给生生地呛进了肺里。

  隐没于少年身体之中的柔软的寸关突然急痛,通体艰涩摩擦产生的剧烈痛感,让他忍不住吭出了声:

  “唔,啊!你别!!!啊~~~~~~~~~~”

  

  息栈近乎疯狂地按住大掌柜的后颈和后腰!双手双脚一齐发力,臀部猛然一跃顶起,将这男人直接强行楔进了自己的身子!

  “呃~~~,啊!!!!!啊~~~~~啊~~~~~啊~~~~~~”

  

  痛不欲生的几声长吟。

  如同被长矛刺穿,牢牢钉在了地上的一枚小兽,垂死挣扎扭动,想要摆脱几乎刺穿腹腔的尖利。息栈这时昂起了头,重重地撞向了炕沿!

  “砰”、“砰”、“砰”……

  仿佛这颗头已经不再是他自己的,或者说,这颗头本就不属于他。

  

  大掌柜惊得一把抱住息栈的脑袋,捂着脑门:“他奶奶的,你小崽子疯了?!别磕了!别磕!磕坏了头……别磕了……”

  心尖子上的肉像是被人拧烂了。那每一下撞击磕在息栈的头上,就像是撞进自己心窝窝里。

  一把紧紧抱了少年在怀里,用唇舌不断舔舐那一脸的汗水,抚慰额上的磕伤和唇角的血丝,只想着让这傻羊羔子别再这般折腾自己。

  

  息栈在某一个瞬间几乎昏死过去,灵魂仿佛再次抽离身体,娉宁飘渺而去。

  四肢瘫软,头脑幻觉,眼前一片鲜红……

  是那红色的帐子,血色渲染着纱窗外的阴霾天色……

  

  疼……真的好疼……

  如此熟悉的疼痛……

  睁开双眼,映入的是大掌柜的一张集忧虑和郁闷于一处的纠结面孔,正盯着他发愣。

  “你没厥过去吧?哎呦,你这娃子……还疼不?”

  “……你疼么?弄疼你了么?”

  “……哼!疼,老子从来没这么疼过!他娘的,你倒是悠着点儿啊,干啥啊!”

  

  息栈苍白的面颊这时露出了一丝涟漪,唇边竟然浮现似梨花带雨般的春容,看似浅淡虚弱,眉宇却分明隐含某种艳丽凄绝之色,把大掌柜看得有点儿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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