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一缕皎白色的光线,息栈顺着大掌柜脸颊上的棱角,用唇重重地碾过了眉毛和鼻子,落在了对方两片唇上。

  那两片唇微微张开,没有动弹。少年用舌尖探入,卷起对方的舌头,身子止不住地一抖,一只手欢欣地捧住脸颊,辗转细致地亲吻。

  

  少年只穿着单薄的一件中衣中裤,白色的绸缎如月光般皎洁,此时看起来却有某种摄人的纯净,触目惊心。

  薄薄的衣料之下,肌肤如火如荼,热力滚过手掌,烫人的温度。

  镇三关从喉咙里轻声哼道:“冷吧……快回炕上躺着去……”

  回应他的是一阵柔软的呻吟,从那细小的喉咙,沿着滑腻的一条小舌,滚进男人的口中,灌入胸腔,缓缓流淌,引来丛丛的颤栗。

  

  镇三关摆了摆头,将那一枚纠缠不休的小舌勉强从自己口中顶出,就着少年的耳朵轻声说:“下来。”

  息栈跟他脸蹭着脸,亲亲热热地附在他耳边说:“你肚饿么?嗯,汤圆,吃么……”

  不等对方回答,少年倏然拔出了脸,看向男人,细细的一双眼睛饱含天真欢喜的神情:“唔,放冷了,我拿去热一下,你等等我,等一下好么……很快就好的。”

  “不用了。”

  “糯米粉做的,冷的吃了胃不舒服,热一下就好,很快的……”息栈说着蹿下了地,回身去拿那碗汤圆。

  男人拉住了他的膀子:“别麻烦,你自己吃吧,嗯?俺有话跟你说……”

  少年眨了眨眼,转身又扑回男子的怀抱,三下两下爬上了身,两只脚踩着胯骨,笑嘻嘻地说道:“那,待会儿再吃……”

  

  再次攫住大掌柜的嘴唇,一腿紧紧夹牢肋骨,另一只脚直接别过去,踩上男人的后腰,胯上用力地磨蹭那一团衣料已经遮掩不住的炙热勃动。两手急切地解开男人的皮袄,里边儿竟然是空心儿,连中衣也不见,手感一片令人流连忘返的顺畅线条。

  一口啃上了胸膛,犬齿嵌进一块厚实的肌肉,紧致而富有弹性,快意弥漫于牙缝之间。

  

  只有跟这个男人,才能如此这般……

  若是换了另外一人,或是那人,恐怕,这狠命的一腿就会夹碎了肋骨,另一脚的力道可以直接踩折对方的腰杆。

  只有跟这个人,无需顾忌,不必忍耐,压抑的热烈和憋闷的情/欲,一触而发!

  

  这小崽子哪里是小羊羔,分明是属狼的!

  大掌柜被咬得脖子和胸脯生疼,伸手捉住息栈正欲探囊取物的一只手腕,低声说道:“下来,俺有话说。”

  少年也不答话,身子软绵绵地出溜下来,跪到了地上,搂住双腿,一口咬上了大掌柜的要害之处!

  镇三关惊得迅速撤后一步,却根本躲闪不及。这小狼崽子发起疯来,总能抢先他一招!

  息栈却没有用力咬下去,只轻轻用小牙隔着裤子叼了内里的物件,用鼻头蹭着大腿根儿,眼神婉转地瞥向男人,嘴角扯出一丝妩媚动人的笑意。

  

  大掌柜的两道眉头缓缓皱起,用力拉住息栈的手臂,沉声说道:“别弄了!快起来!”

  俯视的双目之中,透出两道难以掩饰的烦躁之色,直直地射向少年的脸庞。

  息栈被瞪得愣住,面容一紧,小声问道:“怎么了……”

  “就不能起来好好说话,嗯?”

  

  大掌柜的目光冷峻卓然,寒意融入息栈的脸,将那一张小脸上的欢欣笑容与张扬的情怀,一寸一寸冻结,凝固。

  息栈静静地站起了身,一丝惊诧和尴尬自双眼中迅速闪过,怯怯地退了几步,不禁为自己刚才过分激动之下的失态而懊恼,神色暗自窘迫。

  

  大掌柜重新一把横抱起少年,放在火炕上,拿大被裹严实了:“盖好被子,看冻着了……”

  “你有何事要讲?”

  “嗯……咱俩的事儿……”

  

  大掌柜拽了个凳子在炕边坐下,望着少年的眼睛,却拿捏不好如何开口。避开那两只细长炫目的眼,目光顺着领口下移,在包裹着中衣的瘦削身子上游移,恍然发觉,这样看着息栈,更加无法开口……

  犹豫之下,进退之间,镇三关说道:“俺跟水杏明儿个要成亲。”

  站在他面前的少年,这时微微垂下头去,面色平静:“我知晓了。”

  掌柜的说完话就想伸出拳头捶自己脑瓢子两下。讲这句废话干嘛?全绺子的人都知道了,今儿早上在大堂上当众宣布的啊!

  

  其实关那女人屁事儿啊?

  

  男人一愣神儿的功夫,少年却神色不好意思起来,嘴角扯出微微笑意,把个大掌柜看得愈发摸不着头脑,找不准分寸。

  

  息栈心中暗暗温暖,这男人是专门来跟自己交待这话的么?显然心下还是念及自己的感受,顾及这一份情谊……

  想罢说道:“我知晓的,你成亲本就是早晚的事么......”

  镇三关挑眉问道:“那,你这人到底咋想的啊?”

  少年很认真地答道:“男子娶上三妻四妾,本就是世间平常之事。当家的难道是头一回成亲,以前都没有么?怎的如此纠结呢?”

  本来么,太子殿下还有一位太子妃,三位良第,并一众伺候的宫女呢!儿子都生三个了!皇上,那就更不用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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