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想!」

这是凌谦留给我的印记!

凌涵的那个,每天都要咬在脖子上面的痕迹,已经消失好几天了。

现在,只剩这一个了。

这是凌谦给的,深深刻在身上的。

就算是小骗子哄着自己玩的东西,可是,那一天的美好,那天凌谦的任性撒娇和拥抱,毕竟曾经存在过。

到了这个时候,甚至不禁要想,如果凌涵给自己的,也是一个无法抹去的烙印,该有多好。

两个烙印,代表两个小混蛋。

「你可是复制人。」

「别和我说什么复制人没有任何自主权力的废话。」

「你好像,又忘记了违抗命令的后果了。」

「如果肩膀的烙印被去掉的话,在我心里,和被你这个卑鄙无耻的男人qiáng • bào 没什么区别。总之,印在人在,印亡人亡!」

「在我手里,你以为自己有自杀的机会吗?」

「那就试试看吧。」凌卫咬牙,低沉地说。

房里沉默了片刻。

艾尔眯起啡红眼睛,打量着浑身流露倔强味的囚犯。

只是去掉一个烙印,却出现比被强制shè • jīng 还激烈的反应。

那么,这个对他来说如此重要的烙印,更非去掉不可了。

「真的不答应去掉吗?」

「不可能。」

「凌卫指挥官,这个烙印,我会让你,」艾尔.洛森冷淡地笑起来,低声说,「自己动手去掉它。」

「不可能。」还是这三个字,从齿缝中坚决地迸出来。

「打个赌,好吗?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就主动的,向你两个弟弟告别,嗯?毕竟你和那两个欺骗你的家伙已经没任何关系了。」

男人的手,伸过来勾住凌卫的下巴,往上抬起。

两人视线在半空中牢牢对上。

凌卫乌黑的瞳子流露着坚毅,和艾尔.洛森对视片刻,狠狠地别开了脸。

第二章

圣玛登医院走廊上,穿着高级军官服的美男子步伐快速地朝尽头的休养套房移动。

很快,他停在门前,做了一个深呼吸。

在把房门推开的瞬间,紧锁的双眉松开,脸部线条舒展为一个惹人喜欢的笑容。

「抱歉,妈妈,我来晚了。」凌谦走进病房,二话不说的抱住正转过身的凌夫人,向她脸上亲热的亲了一口,退开一点,打量着母亲,「您的脸色好多了。那么,现在就可以出发了吗?」

凌夫人在圣玛登医院已经住了一阵,每天都受到精心的照顾。

今天出院,是经过主治医生再三精密检查后才首肯的。

毕竟她也没有必须继续住院的理由。

从一开始,晕倒的原因,就有大部分要归咎于心理冲击。

医生当然无从得知此中种种令人恐惧惊惶的绝密,所以只能翻来覆去地说凌夫人的身体一向虚弱,需要小心调养之类的废话。

当然,还开了不少高级补药。

「凌涵呢?」接受了二儿子的拥抱后,凌夫人问起三儿子。

昨天的时候,两个儿子还在视频中说会一起来接她出院。

凌谦耸耸肩,笑得有点坏心眼,像在争宠游戏中取得小胜的那一方,「那个家伙食言了,妈妈。不过他也不是故意的,三个小时前和我通了一次讯,说正准备出发,结果五分钟后,就接到他要开一个紧急会议的通知。」

「这孩子,这么忙呀。」凌夫人轻轻叹了一声,没有任何责怪的意思。

「我也很忙,等一下我也有一个会议要开,不过我比凌涵聪明,昨天就请假了。在我心里,妈妈才是最重要的。」

即使经历了巨大的心灵创伤,但面对儿子显而易见的讨好,做母亲的还是不禁露出微笑,嘴里说着,「你嘛,说甜言蜜语的本事,凌涵是比不过你的。」

「能够让您这样的淑女甜蜜,是在下的荣幸。」凌谦漂亮地行了一个标准军礼。

这个动作却仿佛触动了什么。

凌夫人依然微笑着,眼底的一丝黯淡,却终究泄露出来。

察觉到这一点的凌谦,故作勤快地帮母亲收拾起东西。

其实也并没有什么可收拾了,高级医院几乎以最优质的物资,提供了病人一切所需,凌谦提着半空的黑色提包,在医生那里俐落地签个名,就小心翼翼地扶着娇弱的妈妈坐上了星际房车。

母慈子孝的温馨背影,很快化作一道引擎喷出的青烟消失在圣玛登医院大门。

在他们身后,医院里无数女性工作人员再次发出羡慕的慨叹。

将军夫人的身份,宠爱她的将军丈夫,俊美孝顺的儿子——若论全联邦最幸福的女人,非这位凌夫人莫属了。

而小巧精致,五脏俱全的高保安性星际房车内,凌夫人姿态温婉的坐在单人沙发内。

尽管努力掩饰,那张和凌谦酷似的面容上,还是逸出淡淡的怅然。

凌谦驾轻就熟地操纵着方向盘。

在他的控制下,即使是微型战机也飞得行云流水,何况这种设计时就倾向于舒适的高级房车。

几乎不引起任何震动感的穿越圣玛登大气层,控制星际房车进入轨道模式,凌谦没有回过头,看着前方的控制屏,语气轻松地说,「对了,知道凌涵今天要开会不能过来,爸爸还想代替他,和我一起过来接妈妈。」

身后没有任何动静。

温暖精致的旅行舱内,气氛忽然冻结了。

凌谦等待着,几分钟后,他确定,如果自己不开口的话,眼前的沉默是会一直持续下去的。

「妈妈对爸爸最生气的地方,到底是,」凌谦苦笑着,低沉温和地开口,「到底是哪一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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