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有片刻的沉寂,我慢慢撑着胳膊肘坐起身子。

这一觉醒来,身上的酸痛无力倒确实有所缓解,但仍是有些影响行动,仅仅是坐起来这个动作也略显艰难,中途手一软,差点摔回床榻。

九千岁冷冷地看着我挣扎,屹然不动,直到我完全坐起了,视线才慢慢移到床尾,最后停在在被子下露出来的半截铁链上。

哗啦啦

是他执起链条的声音,被子被掀开,九千岁的手顺着链条,抚上了我的脚腕。

“柯景寅。”我听见他不带任何情绪地叫我全名,表情平静,“之前是本督想错了。”

他的声音也很淡然,半分没有昨日的疯狂之意,就好像只是再叙述今日天气不错这样的闲谈小事。

“对你太好反而叫你不喜,原来你更愿意甘愿当狗。”

我一愣,突然感觉有刺骨的寒意从脚底生气,冻得四肢都有些僵硬。

“本督也不是不能满足。”

九千岁从袖中掏出一块真丝手帕,叠了两叠。

“那么,从今日起,你就是本督圈养在寝殿里的一条母狗。”

他慢条斯理地将手帕垫进铁环与我的脚腕之间,动作轻柔,隔绝了金属冰冷硌人的触感。

“本督会将主殿二十八名侍从尽数遣至小院,今后,你就乖乖地待着这里,等本督每日回来宠幸你。”

修长的手指顺着脚腕慢慢往上,反反复复地摩挲着我的小腿肚,像是暧昧的爱抚,却叫我止不住浑身打颤。

“知道了吗?”

我抖着嗓子唤他:“督主,我”

“闭嘴!”

一声暴喝打断了未说完的请求,九千岁欺身上前,大手张开,由下往上地捏住我的脸颊,虎口卡在下颌骨,逼迫我抬起头来。

“本督允许你说话了吗?”

高大的阴影覆在身上,他背着光,眼里一点红光闪烁,整个人都显得阴森森的,尤为可怖。

“当小狗就要有小狗的样子,怎么可以随意说话呢?”

“想来你那废物的前主子连规矩都没有教会你。”

“你说,将本督的小狗教坏这项罪名,该怎么罚好呢?”

“小狗不乖一次,就换他一根手指头,怎么样?”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来不及说出口的话堵在喉咙口,背上被吓出了一层冷汗。

别看我只有一更,其实我很粗长,四舍五入也可以算两更,如果你说不算,我就叫督主打你(叉腰挺胸)

第21章开始害怕他晚归,开始习惯从每日睁眼便盼着他回来的感觉

今日是阴雨天,我在迷迷糊糊还没有完全清醒之时,便又听到外头风声呼啸不止,果不其然,醒来没一会儿,雨便淅淅沥沥地掉落,雨水沿着屋檐流下,打在窗台上,溅湿了窗下一小片地面。

我坐在床榻上呆呆地望着雨景,湿润的风卷着吹进屋里,有些阴凉,才后知后觉地拉起薄被裹紧身子。

已经记不太清楚自己在这个屋子里待了多久了,那扇窗是我接触外面景色的唯一途径,但也并不能告诉我清晰的答案,也许是十天,也许是一个月,也许是更久。

只知道夏天还没过完,蝉也仍然生生不息。

拉开床帐,床边的小几上除了温水外,只备了一点点干粮,代表着九千岁会在午膳前后回府。

这让我松了一口气。

在撞见我与殿下见面之后,他大变的性情让我无时不刻的恐慌,被拘禁在此的头几日,甚至暗自在心底里希望他在宫里更忙一点,忙到没时间回府才好。

因为只要他回了府,便意味着我要被锁上口枷、按在床上承受长时间的jiān • yín 与亵玩。最让我无法接受的是,他每每都能用冷冰冰的玉器将我弄到……理智全无,而自己却是衣着整齐,连一根发丝都没有乱。

几遭下来之后我才恍然发觉,原来这才是所谓“玩物”的真正待遇,而先前的九千岁将我捧到主子的位置,行事多有照顾,我却仍装聋作哑地自我定义为男宠,于他来说确实极其的不知好歹。

大部分时间里,九千岁都不会允许我说话,除了被卷入欲海时发出的呜咽与求饶。

那段时间,几乎每一天我都是在无穷无尽的床事中昏睡过去,又伴随着异物侵入身体的诡异感觉醒来。身体里作弄的物什有时候是白玉,有时候又是红木,出现在床榻上的工具不断变换,因为九千岁时常会在我高潮的时候突然发怒,抽出那物件徒手捏碎,然后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