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却特别诚恳,求他来公司一趟。

 他换了一身衣服,戴上口罩和帽子,乘坐电梯到达地下停车库,助理已经启动了车子在等他了。

 他坐进车里,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拿出手机刷了一会儿。

 fēng • bō 似乎平息了一些。

 到达公司,刘哥看到他之后笑得格外真诚,让冉述开始到处寻找兵器。

 每次刘哥这种状态,都意味着之后没有好事发生,现在找一件趁手的兵器,发飙的时候还能挥舞两下发泄。

 冉述的人生准则——我不痛快,谁也别想痛快!

 刘哥赶紧按住了冉述即将拎起台灯的手,谄媚地笑:“两个小时,就两个小时。”

 “什么两个小时?”

 “只培训两个小时,桑总安排的,只要你表现好了就能翻身。”

 桑献那狗|逼安排的培训?

 他能安排出来什么东西?!

 怎么?以床为范围的广播体操姿势大全?他跳舞的柔韧度都要感谢桑献,毕竟是被桑献按了多年练出来的!

 冉述张嘴想说什么,看到刘哥居然穿着那件四年前他送给刘哥的外套,当即心软了。

 他最近不景气,刘哥也跟着没什么像样的收入,刘哥家里还有一对双胞胎要抚养,平时不言语,然而生活压力他看得出来。

 这种感情牌都用上了……

 偏在此刻苏点点走进了公司,看到冉述和刘哥两个人,当即笑出声来:“前辈,怎么沦落到给公司修灯了?不至于吧?”

 冉述回头看向他,笑道:“我这不是看到你来了,想找盏灯照亮你走过的路,天打雷劈的时候老天别劈歪了位置,连累了别人。”

 苏点点毫不在意地回答:“不好意思,新东家要单独见我,和我谈之后的规划。我听说……他似乎没打算见你,还给你安排了培训,好好学啊,前辈。”

 “你也好好谈,你那简单的人生确实需要好好规划规划。”

 苏点点又一次语塞,努力思考,冉述的话里有没有其他的内涵。

 似乎……也没有什么内涵?

 他是不是还没想透?

 殊不知,冉述是在他的话语里得到了信息,知晓桑献此刻在公司,所以分了神。

 他觉得,他不应该为难刘哥,他应该直接去找桑献。

 然后一台灯抡死他!

 苏点点离开后,冉述原地站了片刻最终妥协,面无表情地放下台灯,跟着刘哥进入了培训室。

 走进去,并没有他想象中的画面。

 房间里只坐了一位中年男人,体型偏瘦,脸上有着菊花般的褶皱,听到开门声后紧张地整理衣服,在冉述进来后,他还快速地擦了擦额头的汗,似乎比冉述还紧张。

 冉述很意外,却还是调整好情绪主动问好:“你好。”

 “你好你好。”男人有着独特的口音,冉述一时间没能听出是哪里的口音,走过来和冉述握手,“我是你的家庭教师,我姓庞。”

 “哦,庞老师你好,你是教什么的?”

 “我教小学《思想品德政治》。”男人笑了笑,很是憨厚,“我也没想到会有人请我做家庭教师补这一科,我还是第一次接到这种工作,有点紧张。”

 “思想……品德?”冉述难以置信地问。

 “没错,委托人说你是政治立场没有问题,让我主要抓你思想品德方面的教育。”

 冉述:“……”

 他很想现在就冲出去,重新拿起那盏台灯,接着找到桑献,将台灯砸在桑献的头顶!

 他想在桑献的脑袋上开个大洞,这件事他想了很久了。

 然而看到庞老师忠厚老实的模样,冉述不想让他处境尴尬,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询问:“现在允许老师接家教的活儿吗?”

 “我啊……现在不算是老师了。”

 “退休了?”

 “学校没了。”

 冉述入座的动作一顿,诧异了一瞬,声音低了一些问道:“怎么?”

 “其实没了是好事。”庞老师跟着坐在了他的对面,笑得很纯粹,是那种发自肺腑的真挚笑容,“我当初见乡下的孩子没地方上学,就寻了一处地方做了学校,劝说村民送孩子来上学。老师不够,我就又做校长,又做老师。

 “后来啊,大家渐渐都搬离了村子,孩子们到了大地方也能有更好的上学条件,是好事。我那个学校啊,的确委屈他们了。”

 “学校没了之后,您可以去别的地方做老师啊!”冉述的称呼由你换成了您,态度也更好了一些。

 “我没有证,也就在我那所学校学生们不嫌弃,实在是那所学校招不来老师,我只能上了。而且我年纪也大了,工作不好找。学校没了之后,这还是我第一份工作,很惊喜,感谢你能给我这个就业的机会。

 “听说这些年教材都改名了,现在叫《道德与法治》,我那些年都用老教材教的,学校没了才知道早就换了教材,希望没耽误孩子们。也不知道我能不能辅导好,我也没想到要辅导的是你这么大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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