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过五旬的尚书大人,竟忍不住有些鼻子泛酸:“回来啦……去看看你母亲和弟弟吧!”

卫泠破涕为笑:“是!”一面又重重叩首,含泪道:“不孝儿在外,未能侍奉于膝下,父亲清减了。”

他爹叹了口气,上前扶起宝贝儿子,在他肩头拍了拍:“唉——”千言万语,尽在一声叹息。

庆禧堂前,福宁长公主不听劝阻,带着一众丫鬟婆子们已经立在外头候了多时。卫泠一路急行至内院,见到前方那个熟悉的慈母身影,刚止了的眼泪又涌了上来,快步上前,又是一个重重的叩首大礼,哽咽道:“母亲,儿子回来了。”

福宁公主一把搀起他,握着绢子小心抚过他额头微青的淤痕,一串眼泪就下来了,半天才挣扎出两个字:“瘦了……”

半年来又长高了些的卫泠将母亲抱了一下,努力笑道:“母亲这是太担心孩儿了,其实哪有。”一面忙把话题往高兴的地方引:“弟弟呢?儿子入城前,绕道清华寺求了一枚平安符,求菩萨保佑弟弟平安康泰。”

提到幼子,福宁公主脸上眼中都漫起柔和笑意,牵住他就往里走:“刚喝了奶,ru 母正哄睡呢。”

ru 母将小婴儿抱了来。蜀锦抱褥上密密绣满婴戏图,不满百日的小婴儿已是睡得香甜,浑身散发出奶香气。一家三口围着他,不敢高声怕惊扰了,心中俱都攀爬出一种奇妙的血缘的温暖牵绊。福宁公主示意ru 母将孩子抱回去安置,这才口角噙笑对着卫泠说道:“涟儿这模样,跟你小时候简直一模一样。”面上不由浮现起浓浓淡淡的温情回忆。

见她这样子,卫泠心中忽然生出一丝心虚与痛楚,低下头,努力控制自己,强笑着转开话题:“儿子在外这许久,可是惦念着母亲这里的小厨房呢,好容易一家团聚,咱们开饭吧,儿子都饿坏了!”

被他一提醒,福宁公主这才恍然道:“对对,早就备好了,就等你回来呢……”

庆禧堂里一餐团圆饭,吃的极其温馨,卫小侯爷直到回了芙蕖院,安抚完激动的大小丫鬟们、终于洗漱完毕躺到床上,还是情绪翻涌,不能合眼。

家的感觉……真好。

莲花漏转,转眼已是深夜。小侯爷终于迷迷糊糊合了眼。

窗棂处传来轻轻的敲击声,卫泠一个激灵睡意全无:不会是男神吧?忽然回想起傍晚明心殿里两人相顾无言的情景,一颗心猛的揪了起来。战战兢兢的下了床,打开窗子,外头月光下,俊美的少年深深望着他,眼中弥漫着复杂的情愫与痛苦:“阿泠。”

“阿欣?”卫泠低低惊呼一声,忙后退两步。

小世子手撑窗台,利索的翻身而入。

“阿泠……”对视半晌,小世子忽然一把抱住他,将头埋上他单薄的肩膀,声音闷闷的:“我母亲……不在了。”

卫泠心中忽然像被扎了一刀似的疼。心知这时候说什么都是虚的,只得抬手轻轻环住他,一下一下默默安抚他背心。

肩膀上,渐渐传来晕湿的触感。卫泠心疼的不知如何才好,捧过他的头,小世子别扭的犟着,许是不愿他见到自己脆弱丢脸的模样。卫泠手上略用力将他的脸扳向自己,踮起脚尖,虔诚的、安抚的吻住了他,口中低声呢喃:“已经过去了,你要好好的,王妃在天有灵也会放心的……你要好好的……”

启欣将他死死搂入怀中,卫泠耳畔响起浓浓的鼻音:“我知道……”

恍惚中,他仿佛听见自己的声音,轻轻的,像哄小婴儿一样柔软:“没事,我在这里,想哭就哭吧……”

小世子再度将头埋入他脖颈,卫泠只觉湿热的泪水不断涌出,那小片肌肤如被灼伤,极为疼痛。他一声不吭的,紧紧抱着他,仿佛这样就能给这坚强又脆弱的少年带来支撑,带来一点点暖。

不知是什么时候,也不知是谁主动的,总之待卫泠略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和小世子倒在了床上,月光清清淡淡的从窗口投进一小片光影,少年的眉眼在黑暗中有些模糊不清,可是那种惶然与悲伤却从他的每一寸体肤、每一次呼吸清晰的传递出来。

这么久了,这少年独自舔舐创伤,却还要在面上表现出一副坚强的模样,完美的扮演他亲王世子的身份。所有人,甚至是他的父亲,都认为他可以处理好。长久以来的出色表现似乎使人们都忘了,他还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他也会哭,也会疼,也会害怕。

卫泠心疼的伸手摸索上他面容,少年英挺的线条在指尖慢慢游走。掌心微微有些湿润。他一个用力,翻身把他压在身下,轻轻吻上了他的面颊。

咸的。

卫泠心中酸楚与疼痛混淆交织,细细吻住他的唇,仿佛安慰又仿佛自言自语的呢喃道:“你要好好的,我们都会好好的……”

“阿泠,不要抛下我。”启欣的声音有些哽咽,他像一头困在牢笼中的小兽,急切渴求一线生机似的,猛地伸出双臂箍住他,然后一个翻身取得上位,粗鲁的扯掉了他的内衣。

卫泠被他没控制好的气力弄的有些疼,却恍若未觉似的,只是极温柔的配合他动作,将自己送了上去。

启欣喘着粗气,用力分开他的腿,扶着下`体跻身而入。

没有前戏没有润滑的进入让卫泠疼的低低哀鸣一声,身下仿佛被强行破开,火辣辣撕裂似的,却只是进去了一点点。

感受到他身体的忽然僵硬,小世子一下子有些清醒过来,手足无措的僵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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