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热,怕一些即食水果被闷坏了,就拆了果篮,一堆人挤在电视剧面前,一致目不转睛地看着球赛,打发他去洗水果。

季正则偷摸进来了,贴在他背后,包裹着他的手指,握着一串葡萄暧昧地揉搓。

外面输了球,一伙人围着骂垃圾,吴酝莫名触动了心火。他是校队主力,一连两年参加联赛,都输给邻市一个球队,只拿了省二,今年的校际联赛已经开始,他却因为踝骨错位不能参加,根本不能有一次夺冠的机会,“妈的,这破腿断的真不是时候,老子怎么一雪前耻!?”

季正则不明所以,“为什么这么生气啊?”

方杳安透过镜子看他懵懂的脸,觉得他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得过第二吗?”

“得过啊,我还得过第四呢。”他还有点骄傲,扬起下巴像在炫耀。

“他跟你又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他没得过第一啊。”

“第二不也挺好的吗?”

“哪里,你这人,他”他完全被季正则搅乱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就像,就像是你最喜欢的人,说你是他第二喜欢的人,你会高兴吗?”

“高兴啊!”季正则毫不犹豫,又把他揽住,温存又甜蜜地,“你只要喜欢我,我就很高兴了。”

话题突然就偏了,他有些怔楞,一时不知怎么反应,水柱击打在他僵硬的手上,把几颗葡萄冲了下去,脸后知后觉开始发烫。

季正则的脑袋钻过来,雀跃在他脸颊上亲了亲,问,“我是你第二喜欢的吗,小安?”

他错了,问季正则做什么,季正则的脑子能跟正常人一样吗?

手肘抵在季正则腹部,把他推开,脸上欲盖弥彰地红开了花,低着头一言不发。

季正则又嬉皮笑脸地摸上来,附在他耳边轻轻地喃语,“小安,我们明天去开房吧?”嘴唇贴着他耳廓摩挲,说出来的话又潮又-shi-,色气又粘腻地,“我想插你。”

方杳安太阳-xue-上青筋直跳,耳根都红透了,那点旖旎的心思荡然无存,一把将他掀开,“不去,滚!”

季正则的优点是说话好听,缺点是只是说得好听。

年下就是这点好啊,情话和骚话都说的溜

周四考试,这是今天的更啊

对了,吴酝叫吴酝啦,不叫吴酿<( ̄﹌ ̄)>

第二十五章

季正则跟着他买了一辆山地车,从第二周开始,两个人就一起骑车去上学。

高三是真的忙,连他这种吊儿郎当,对学习完全不在乎的人,有时候进到教室都被那种紧绷压抑的气氛压得喘不过气来。

就算一个学校一个年级,两个人见面时间也不多,他中午是和他妈一起在教师食堂吃饭的,和季正则的教室又是两个楼层,课间也没时间碰面,只能早晚一起上下学的时候偷摸拐进某条没人的巷子里腻乎一会儿。

季正则经常在他们班教室外边等他放学,有时候安静地靠在墙上,有时候会捣蛋地敲他旁边的窗户,隔着玻璃朝他笑,乖巧又俊俏,咧出一口白牙。

他过了最开始那段对-xing-爱的沉湎期以后,对欲望的纾解并不那么执着。但季正则不行,他是真的精力过剩,逮着机会就要动手动脚,晚上手-yín-的时候还要给他打电话,说点不要脸的荤话,-she-两次才心满意足去睡觉。

就算这样,还是欲求不满地爆了颗痘,在额头上,又红又亮,格外显眼,被他嘲笑成“红角大王”。

第二天去得很早,学校还没什么人,他被季正则顶在学校厕所隔间的墙上,从六点干到七点半,后背都磨出火了。被抱着怀里-cao-,cháo • chuī 了两次,几乎化成一滩水了,脚乍一着地,小腿肚子都软得打颤。

季正则搂着他,嘴唇贴在他汗涔涔的脸上,依依不舍地亲了好久才放他出去。体力消耗太大,他整个上午趴在桌上连头都没抬起来,蜷在一起像条冬眠的懒蛇。

高三的双休压成单休,两边家长又都不是好惹的,经常一天都不能出门,放假反而见不着面。好不容易等到季汶泉周末要去邻市参加招标会,季正则兴奋得像只被放出笼的鸟,开心得快要飞起来。

结果周日那天早上,他接到季正则的电话,毫无生气地,说在他换鞋准备出门的时候,他妈回来了。

他几乎可以想象到季正则的样子,颓丧又委屈地,趴在桌子上,像个落败的斗士,瘪着嘴伤心透顶。

他觉得好笑,心里也隐隐有些失落,“好啦好啦,你别想了,好好读书吧。”沉吟了一会儿,有些忸怩地支吾,“我们明天,明天早点去学校吧。”

暗示明显,季正则立马来了精神,又开始得寸进尺,“那我们明天五点,不,三点就去学校吧!”

“有病啊你!”

季汶泉只在家里稍微修整了一下,吃了午饭,检查了一下他的功课,谈了高三的规划问题,又出去了。

她一个人带大季正则,虽然经常忙得脚不沾地,但会独辟出时间来和孩子相处,关爱和严厉,宠溺和训导,比健全家庭的孩子还要多。

她希望季正则在爱的环境下成长,同时又避免他成为一个碌碌无为的庸人,她是个厉害的女人,季正则被他教养得很好。

季正则从窗户里探出头,看着车开走了,急忙下楼,张嫂正在客房里换被单。他拔腿就跑,从后墙翻出去,一刻不停地往方杳安家赶。

是周书柔开的门,她正准备带着方晏晏出门,看他跑得一身汗,“哎呀,来找小安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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