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也不知道,这题没讲过啊!”说到答案两个人又把保送那事忘光了,无知无觉地,直到一出门看见外头洗脸的方杳安,都吓得抖了一下。

方杳安一动不动地,把脸埋在手掌里,水顺着下颌线落下来,等那两个人走了,才松了手。

保送?

他恍恍惚惚地进了教室,收拾书包,班上已经放学了,只剩下几个人在打扫教室。他满脑子都是保送的事,直到季正则伸手在他眼前招了招,才回过神来,“小安,你在想什么?”

他呆滞了半响,嘴巴动了动,“哦,那个,农夫内心如汤煮什么的,你填的什么呀?”

“哈?《水浒传》,不过,是农夫心内如汤煮吧?”

被找了茬,他忽然又看季正则不顺眼了,这个满脑子黄色垃圾的恋爱脑混蛋凭什么这么聪明?大家高三哪个不是焦头烂额的,就他整天想着开房上床,这不活生生的“农夫心内如汤煮,公子王孙把扇摇”吗?

他突然不高兴了,-yin-测测地乜季正则一眼,把他拨开,“走开!”气冲冲往地走在前面。

季正则跟不上他的情绪,急忙赶上去,在自行车棚拦住他,半个身子梗在他面前,“怎么了小安,没考好吗?”

他的手在方杳安头顶摸了摸,像在给猫顺毛,稍弯着背弓下来,对上他的眼睛。

方杳安看见他忽然放大的脸,两眼弯弯地笑起来,坦率又明亮,充满赤忱,柔软的嘴唇在他嘴上碰了碰,又把他紧勒在怀里,细声细气地哄慰着,“没考好没关系,我们不生气啊。”下巴贴着他额头,声音很温柔,“以后小安想去哪里读大学呢?我和小安一起去好不好啊?”

他心里酸酸涨涨的,溢得快满开,自己的不思进取和自私自利被无限放大,这个人明明就内定被保送了,却还问他想去哪里。

他再次直观地感受到,季正则到底有多迁就他。

他吸了吸鼻子,声音细哑,“我,我想去b市。”

他感觉到季正则的身体僵了一下,又笑着点头,“好。”以季正则的成绩如果不出国,不管是保送还是高考,肯定都是在b市,他要是去别的地方,怎么说服季汶泉都是一回事。

方杳安抬起头来,警告他,“你以后别整天烦我,我要考大学的。”

一个学校不行,一个城市就好。

季正则笑嘻嘻地,“我不烦你,我教你。”

他们刚准备推着车出去,忽然·听到旁边停车场有人在说话,气势汹汹的哭腔,“今天要不是老师叫家长,你能这么早回来吗?我天天吃外卖,不到九点我能见着你人影吗?”

“对不起,宝宝,我公司里事多”

“你骗谁?公司公司公司,你以前哪这么忙过!我腿断了一个人在医院,你说是去出差,实际上和那谁出去了吧?当我傻子呢?”

吴酝和吴远亭。

一天听了两次墙角的方杳安目瞪口呆地偏过头和季正则对视一眼,这算怎么回事,吴酝他爸要给他找后妈?

季正则明显和他不是一个脑回路,被他这幅傻呆呆的样子可爱得半死,把他压在墙上亲个没完没来了。

“我真的是去出差了,宝宝你别胡思乱想。”

“想娶女人你就娶,想结婚你就结啊,整天偷偷摸摸的,还骗我,谁在乎你给我找个后妈啊,反正家里进了女人我就滚,一天都不会多待的。”

方杳安被吻得迷迷糊糊的,耳朵里听不清旁边的对话,全是两个人舌头搅在一起的吸吮声。季正则的手往他胯下摸,小肉户隔着裤子被摸得热涨起来,他一阵筋酥骨软,手吊在季正则的脖子上,意乱情迷地哼哼出声。

那边开了车门,吴远亭在说话,“先回家,爸爸给你解释好不好?想吃什么,先去买菜好吗?”

吴酝上了车,砰地摔上了车门,一声不吭地冒冷气,车开了出去。

方杳安推着车出来,两条腿软得打颤,季正则一手扶着车,一手揽住他的肩膀,舔吮他耳侧的软骨。

他鼻酸得厉害,眼睛酸涨得要哭,但这实在太舒服了,敏感的耳肉滑腻的舌尖被来来回回地舐咬,又-shi-又热,头皮阵阵发麻,整个人陶醉美妙得快要飘起来,爽得颤栗。

季正则意犹未尽地在他脸颊上亲了几口,把他放开来,刚出了自行车棚,就和从隔壁停车场走出来的严柏予撞个正着,他表情-yin-郁,看着校门,手里拿着本书一言不发。

方杳安吓得一震,这人一声不吭从哪冒出来的,他被亲得烧脸,有些心虚后怕,再加上两人本来也不太熟,就低着头没说话。

季正则脸皮厚,没事人一样,坦坦荡荡地,问严柏予,“你还不回去啊?这么晚了?”

严柏予扫他们一眼,看不出情绪,“你不也没回去吗?”

季正则无所谓地点点头,朝他粲然一笑,“那我们先走了,再见。”

严柏予站在那看着他们骑车走了,又站了半晌,突然意味不明地冷笑一声,也抬脚走了。

回到家的我真是咸鱼本鱼了,我要赶紧把这文哔哔完,热情马上就要清零了

请大家珍惜这几章甜甜的季正则,马上就要因为作者的私货变质惹(ot-t)尸

第二十九章

那次听墙角后,方杳安一直觉得吴酝家里应该会爆发某种激烈的家庭危机,虽然不好直接问,但随时关注着吴酝的动向。

但吴酝总是那样,嘻嘻哈哈的,跟学校的女孩子打得火热,只每天放学他爸来接他的时候,晚一点他就生气,绷着脸像颗要爆的炸弹。他爸不停地道歉,好说歹说,来来回回地做保证,才把他请进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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