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严你要不要追上去看看?”

“我觉得他脸色似乎不怎么好呢?”

池郁的情绪已经稳定了下来,此刻依偎在白严怀里,担忧地说道。」

闻言,白严思虑了一瞬,就在男人的背影消失在拐角时,冷声开口。、

"不用,他身体好得很,没事的。”

偌大的房子里极为安静,白严的话没有意外地传进了肖亦然的耳朵里。、

然而,他只是扯了扯嘴角,毫不在意地似的笑了笑,神色淡漠地注视着前方,背脊挺得笔直,脚步稳重地下了楼。

京城的二月份是全年最冷的时候,裹着厚厚的羽绒服都无法抵御那刺骨的冷意,冷风像是一把削尖的利刃,寻着缝隙就往皮肤上割。、

一离开白严的视线,肖亦然便装不下去了,脚步虚浮得随时可能会摔倒,脸色惨白到了一种近乎透明的地步,他浑浑噩噩地抓了玄关处的车钥匙,连件外套都没有披,就出了门。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地面上结了厚厚的一层冰,肖亦然迎着寒风一步一步走向自己的黑色宝马,直到坐进驾驶室,才控制不住地抓住方向盘,闷哼出声,无力地靠倒在方向盘上,痛苦地喘息着。

“呃……”

腹部的绞痛感越来越鲜明,令肖亦然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很快就要死了。

但即便是这样,他也丝毫不想去医院那种冰冷的地方。i

从他出生那天起,就被父母狠心地遗弃在那里,一个人孤零零地过了半辈子,如果现在真的要死了,也不能死在那里

上一次进医院有白严在身边,心里倒没有太大的排斥感,而从今天开始,他以后都是一个人了再也没有人会陪着他。

二楼卧室的灯始终开着,里面的人没有追出

来二

肖亦然忍不住想笑,这里明明是他的家,现在要离开的那个人,却是他。

他在京城有多处房产,但常住的地方就只有林乐公馆,今晚唯一能去的地方,显然就是酒店了。

驱车间,_股温热的液体顺着腿间缓缓流下,没有引起肖亦然的注意,却在一点一点剥夺去他仅剩不多的力气。:

进入jw酒店的时候,肖亦然已经痛得几乎晕厥了,双唇控制不住地颤抖着,失血过多令他的大脑开始发昏,本能地微微躬下身去,用双手扶住头部,想要缓过这一阵。、

半分钟后,从电梯里走出来的程温,一眼就看见了站在大厅中央穿着黑色毛衣的男人,他愣了愣,有些不确定地拽了拽身边的高大俊美的男子,小声道。

“清你看,那是不是白严的爱人?”

“他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昵”

简清原本没注意那边,此刻听程温这么一说,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果真见到了肖亦然,看清他的模样后,眉头倏地一紧,下意识牵起程温的手朝他走了过去,低声解释道。、

“不是爱人,他们俩还没到那种程度不过

以后应该会是。”j

一个月前,程温与简清的第二个宝宝已经顺利出生了,是一个可爱的女儿。

明天就是宝宝的满月宴,简清十分重视,所以百忙之间抽空,亲自带着程温到酒店来看宴会厅的现场布置,如果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好让工作人员连夜修改。、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竟然会在即将离开的时候,碰到肖亦然7

这个时间,他不是应该和白严待在家里吗?……

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怀着这样的疑惑,简清走到肖亦然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神色担忧地开口道。、

“肖总,你的脸色看起来很难看,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

“白严呢?他怎么没跟你在一起?

感觉到简清的碰触,肖亦然后知后觉地直起了身,可耳边嗡嗡作晌,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他茫然地睁大眼睛,看着自己被鲜血沾满的双手,怎么都想不明白,这血是从哪里来的

简清也发现了他手上的血迹,心里焦急的同时,眉头皱得越发紧,将话重复了整整三遍,肖亦然才愣愣地转过头看向他,僵硬地挤出了一个苍白而礼貌的笑,艰难地回道。、

“我没事”

“白严他他不在这里

肖亦然的样子分明就是在逞强,简清正思考着如何劝他去医院,身边的程温突然惊呼了一声,诧异地指着光滑的地面上那一小摊鲜红的血迹。*

“清你看地上有血”

而此刻,还有更多的鲜血,正从男人的裤管之间,源源不断地缓缓滴落

听到简清的话,肖亦然皱着眉低头去看,一瞬间,眼中的疑惑更深了。、

为什么会流这么多血

而令他更加无法理解的是,心脏处那突然出现的,毫无预兆的抽疼

简清只以为肖亦然是哪里受了伤,并没有深思,只是想着,要是再这么下去,好好的一个人非得流血过多而死不可,到时候白严还不得哭死。、

“你流了那么多血,怎么可能没事?”

说着,简清顿了顿,放软口气道。、

“我先送你去医院,一会儿给白严打个电话,让他过来陪你,这样可以吗?”

肖亦然最在意白严,按理说,这话应该能起作用的,可是,当他听到‘白严’这两个字后,浑身一僵,本就黯淡无光的双眸中,竟出现了一种近乎绝望的情绪

就连站在一旁的程温看了,心里都没有缘由地难过了起来。

肖亦然额角布满了细密的冷汗,明显在承受着莫大的痛楚,可他一点都不在意,只是低着头,喘着粗气,晡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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