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间,肖亦然咬牙扶着楼梯的扶手,一步一步,缓慢而艰难地下了楼。、

白严没回头,自然也没有发现,身后男人的脸色已经苍白到了一种近乎发灰的地步。、

他沉默了一瞬,开了口,冷淡而充满质问的语气,将肖亦然本就发凉的心,彻底冻成了冰块。*

“你没推他,他怎么可能会好端端摔下楼梯?”

"况且,我亲眼看见了,你狡辩什么。”

“如果今天我不在的话,你是不是还要像那天一样,将人活活掐死?”

刚才白严见到肖亦然将池郁推下楼的场面时,心里无疑是生气的。、

而生气的原因,并不全都因为他伤害了池郁。、

池郁对肖亦然说的话,他都听到了……

他在替他解释,帮他请求肖亦然的原谅。可这个男人,一听到自己的名字,就情绪激动地将池郁推下了楼。

他就那么讨厌他吗?

那天的事,他的确有错,可都已经道了歉了,就这么不能被原谅?

说到底,还是因为容竭吧

肖亦然犹如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般,麻木地站在那里,惨白着脸,半晌没有说话。

这时,被白严抱在怀中的俊秀男子,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低声道。、

“白严,算了,我们走吧。”

“恩。

白严应了一声,迈开步伐出了门。、

明明昨晚还口口声声说,会对他好,不过一夜过去,这时候却连_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施舍给他。、

肖亦然早已经习惯被漠视,也看惯了他冰冷的背影,可是这一刻,还是止不住得全身发冷,一手撑住旁边的墙壁,模糊的双眼固执地望着已经看不见人影的大门处,喃喃道。、

“说到底你从来就没有相信过我。”

“如果是我做的,我又怎么会不承认昵

“这种卑鄙的事情,我肖亦然根本就不屑

做……”

说完,他再也支撑不住,身体脱力地倾倒向一旁,重重摔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

院子里,白严将池郁小心地放到了后座,俊美的脸上情绪不明,淡淡开口问道。、

“你今天怎么会到这里来?”

自从一周前池郁离开林乐公馆,这里就剩下白严一个人住了。、

这里离池郁住的地方有些远,为了方便,白严给他配了一辆车,让他自己开车去上班,基本上,除了在公司,两人已经很少私下见面了。、

所以,今天池郁大早上跑来找他,白严心里是有些惊讶的。、

闻言,池郁静默了片刻,轻轻垂下眼帘,温-

=t=、甘

尸1逼。選

“我听说西区那边新开了一家味道很好的早餐店,想和你一起去尝尝,所以就来了。”

“只是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说着,他顿了顿,抬起头作出一副关心的模样。

“你和肖大哥还没和好吗?我感觉他似乎不只是讨厌我,对你的误会也还没有解除”

闻言,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白严目光立刻冷了下去,冷哼了一声,嘲讽道。、

“我看他是在外面有人了。”

话一结束,池郁诧异地瞪大了眸子,轻呼道。*

"不会吧我觉得肖大哥心里还是有你

的。

“别提他了,烦。”

白严嗤了一声,砰得一声关上了后座的车门,坐进驾驶室,刚要启动,突然间想起,他前天回家的时候带了一份重要文件,看完之后,隔天忘记带回公司了,而今天正好要用到。、

"你在车上等我,我回去拿点东西,马上回来。

白严对后面的池郁说了一声,随即就下了车,刚一进门,就猛地愣住了,褐色的瞳孔骤然收紧,不敢置信地喊了一声。、

“肖亦然!!

楼梯边上,男人身上仍然穿着那套被揉皱的

卡其色西装,清冷的面孔看上去毫无血色,无声无息地躺倒在深红色的地毯上,就像死了一样。、

白严怎么都想不到,他才出去这么一会儿功夫,刚才还好好的男人,竟然就晕了过去。、

难道真的得了什么绝症?

一颗心脏不受控制地紧紧揪起,绷着脸,几步并作一步冲了过去,小心地将男人的上身托了起来,倚靠在自己怀里,略施力道拍了拍他的脸颊,焦急地喊道。、

“肖亦然,醒醒!”

然而,男人毫无反应,如果不是他的胸膛正微微起伏着,恐怕真的会让人以为,他死了。、

就在白严准备将肖亦然抱起,送他去医院的时候,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汽车的引擎声。、

在他愣神之间,一身形与白严不相上下,容貌极度俊美的男子快步走了进来,看清眼前的情况后,难以置信地瞪大了漂亮的桃花眼,出声道。*

“白严,你对他做了什么?

见来人是容竭,白严面色一沉,站起身面若寒霜地盯着他,冰冷的目光中充满了敌意。

“你来干什么?

这个人在外面缠着肖亦然还不够,现在竟然还追到家里来了&

简直该死!

容竭一颗心都系在肖亦然身上,没空和白严较真,一步一步走过去,目光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男人身上来回扫动,越靠近,脸色就越是阴郁,语气咬牙切齿。

“我问你然然为什么会晕倒?你把他怎么了?”

他质问的口吻令白严立刻不爽到了极点,上前几步挡住了他的去路,沉着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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