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周身的低气压令肖亦然本能地感到危险,喉结轻动,想要后退,却发现已经退无可退了。

白严现在在气头上,如果真的做了,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中途会昏过去也不一定。

有些苍白的唇部张了张,紧张道:

“我今天很累,能不能过几天……”

“不能。”白严想也不想就回绝了,表情堪称冷肃。

开什么玩笑,他已经快半个月没有纾解欲望了,每天想他想得要命,却只能独守空房,当他是柳下惠吗?

肖亦然沉默了一瞬,低下头,默不作声开始脱衣服。

作为公司总裁,一年四季西装是很正常的事情。

他今天穿了一套黑色的,外套在回家的时候已经脱了,此刻身上就只剩下一件白衬衫和黑西裤。

……河蟹。

肖亦然实在是累坏了,一沾到床便闭上眼睛睡了过去,一副安安静静的模样。

白严有些心软,在他身边躺下,将人轻轻搂近怀里,也不管他是不是能听见,责怪般道。

“今天就先放过你,如果你再敢忽视我,我就不让你出门,直到你怀上我的宝宝为止。”

说着,他有些好奇地将手贴到了男人平坦的小腹上,来回轻触着。

刚出院的那段时间,他天天都缠着男人折腾,确保能早日怀上小宝贝。

说不定…现在已经有了呢……

最爱的人就躺在他身边,肚子里还有可能揣着他的种,还有什么比这更幸福的事吗?

白严的心情大好,凑过去在肖亦然白皙的脸上重重亲了一口,准备明天就带他去医院检查一下。

动静太大,本已睡熟的男人被他弄醒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呢喃道:

“白严……”

“乖,睡吧。”白严回以他一个眼带温柔的笑,在他唇上又吻了吻。

整个房间都几乎冒出粉红色的泡泡,温馨无比……就在此刻,门铃突然响了。

这个时间,谁会来呢?

两人对视一眼,白严利落地起身穿上衣服,对着一脸困意的肖亦然道。

“你睡吧,我去开门。”

他点点头,等白严离开后,混混沌沌地又睡了过去,直到楼下传来一阵激烈的争吵声,令肖亦然不得不再次从梦中醒来。

这栋房子的隔音效果是不错的,可见楼下的人情绪有多激动,才能制造出这样的声响。

肖亦然拧了拧眉,忍着身上酸疼的感觉,穿上衣服出了门,一到楼梯口,便看见楼下的白严,正满脸怒容地注视着容竭,指着大开的门低吼道。

“我再说一次,从我家滚出去!”

容竭亦是脸色难看,被主人下令驱赶也并不离开,冷着脸站在巨大的真皮沙发旁,气场丝毫不输:

“我要见然然,你把他交出来我立刻就走。”

白严冷笑了起来,漂亮的凤眸中透着寒意。

“你想都别想,他马上就要和我结婚了,你还不死心吗?”

那段录音中,白严也曾提到过'结婚'只是为了尽一步地获得肖亦然的真心,然后再抛弃他。

容竭一听立刻就炸了,上前去一把攥起白严的衣领,咬牙切齿道。

“结婚?你真的要逼死他才满意吗?你哥哥的死又不是他的错,你为什么就不肯放过他?”

“他已经为你受了那么多的苦,难道还不够吗?白严,你真是好狠的心一一”

话语间,容竭握紧拳头就要招呼上去,站在楼梯口处的肖亦然心中一惊:

“住手!”

他不明白这两人为什么会吵起来,本想看看原由,不曾想容竭竟然要动手打人,肖亦然拧起眉,下楼走到两人面前,沉声道:

“容竭,你这是干什么?”

见肖亦然安然无恙,容竭的心中石头落下,脸上的怒容渐渐消失,只是脸色还很凝重,握住肖亦然的手便要往外走,口中道。

“你没事就好,赶紧跟我走,这个地方不能再待了。”

肖亦然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白严就握住了他的另一只手,微微施力,冷若寒酸地盯着容竭:

“放开他!”

容竭毫不示弱地回头瞪着白严,一字一句道。

“然然今天必须跟我走,从今往后,我不会让他再与你有半点瓜葛。”

这般强势犹如宣誓主权般的口吻,直接将白严气笑了,上前去揽住男人的腰部,用力扒开容竭抓着肖亦然的那只手,慢悠悠道。

“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替他做决定?亦然爱的人是我…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白严说的话虽然难听,但不无道理,容竭这样唐突地闯上门的确很无理。

肖亦然有些不习惯在人前与白严这样亲密,不过还是僵着身体任他抱着,看着容竭温声道:

“容竭,你今天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对着肖亦然的时候,容竭总是十分好脾气,他轻轻吸了口气,平静地说:

“然然,你公司最近是不是出事了。”

肖亦然微怔,沉思了片刻后,点了点头。

«因”

o

既然容竭已经说了,再瞒也就瞒不住了。

“出事?肖氏岀了什么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白严拧起眉,扣住男人的肩膀让他转过来面对自己。

见白严满脸惊讶的模样,容竭冷笑一声,俊美的脸上浮现一抹嘲讽:

“白严,你还假惺惺地装什么?这一切,不都是你在背后捣鬼吗?”

“从一开始,你接近然然,就是为了报复一一你的目的,是要让然然身败名裂,生不如死。”

“我告诉你,我绝对不会让你得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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