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在病房外焦急心疼得死去活来,一进病房就拿出冷酷无情的扮相,把人家硬生生玩得奄奄一息的剧情……太矛盾啦!

张恒本来不想多嘴,后来实在看不下去。那不是别人,是自家向来神采飞扬、意气风发的老大,足足瘦了几斤,当小弟的不忍心啊。

张恒大胆进言,「策哥,不就是想叫他以后服服帖帖吗?你别瞎折腾,看把自己都折腾瘦了。让我叫十来个兄弟,给他集体教育一下,再给他好好过一过电,一两天也就老实了。到时候,你要他怎么听话,他就怎么听话。」

话音刚落,张恒就被古策发怒的狼一样的恐怖目光吓了一跳。然后,当然就是被狠狠的,刻骨铭心地削了一顿。

要不是张恒跟了古策这些年,一直忠心耿耿,真不知道他能不能活着走出医院大门。

所以,张平对着能把策哥从云端打下凡尘,打成凡人的杜云轩,态度非常好。

能不好吗?

「杜先生,有什么事需要用到我的,你说一声就好。千万别说拜托这么见外的字眼,」张平露出非常专业的医生式的微笑。

「我想请你为我作证。」

「作证?」张平一愣。

「古策侵犯了我的人身自由,施加在我身上的罪行,张医生你算是人证。」杜云轩问,「你愿意为我作证吗?」

「啊……啊啊……」张平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半天打了个哈哈,「杜先生你真会开玩笑,哈哈,哈哈哈……」

「看来是不行,对吗?」

「呵呵……」

当然不行啊!帮你做人证告策哥?我活腻了吗?策哥不弄死我,我哥都会弄死我!

你让策哥为你掉了两斤肉,没被送进太平间就不错了,你还想告策哥?

设计师啊,搞艺术的啊,果然是单纯又天真的生物。

被张平如此明显地打哈哈,打太极,杜云轩脸上并没有失望之色,只是用一种得到证实的淡漠语气说,「我知道你们是一伙的。」

明知道,那你还鼓动我当人证?

「我只是想,总要试一试。」

杜云轩说完,转身走出了医院。

杜云轩没有回家,直接去了警局报案。

警员一听他说被人qiáng • bào 和监禁,罪行如此严重,当然不敢轻忽,立即把他请进内室做笔录,两个警员坐在桌子对面,一个负责询问,一个负责笔录。

听见杜云轩说到自己的可怕经历,警员先是惊愕,然后显得相当气愤。

「法治社会,竟然会有这么无法无天的事!」

杜云轩端整的轮廓,苍白的脸庞,优雅中逸出一丝虚弱,还有压抑着羞愤的诉述,极大地引发了警员的同情心。

连负责笔录的那一位警员都破口大骂,说这种人渣一定要抓捕归案,否则社会不宁,骂到口渴,端起桌上的水杯来润噪子。

「你知道侵犯你的男人的名字?」询问的那位警员问。

「是。」杜云轩说,「他叫古策。」

噗!

隔壁正在喝水的负责笔录的警员,一口茶喷到了对面墙上。

「你再说一遍……他叫什么?」警员忙乱地放下怀子。

「古策。」

「古代的古?」

「是,」杜云轩冷静地说,「策略的策。」

「他是在自己的住所侵犯你的,那他的住所地址是……」

杜云轩说出了古策那栋奢华别墅的详钿地址。

「你在这里坐一下,我们很快回来。」做笔录的警员把负责询问的警员扯了出去。

不到片刻,两人都回来了,表情严肃地和杜云轩隔着桌子,面对面坐下。

「杜云轩先生,对于你所说的事,请问你有证据吗?有人证吗?」警员忽然换了一副冷漠的公事公办的面孔。

「有人证,」杜云轩思索着回答,「但他们和那男人是一伙的,不会为我作证。」

「那物证呢?例如jī液什么的。」

「没有。」在医院躺了几天,每天都有护士专门为他擦身清洁。

何况,那个qiáng • bào 犯在每次完事后,都很享受……亲自为他清理的乐趣……「那你就是什么证据都没有喽?」警员说完这一句,好像松了一口气,把笔录本合上。

「我知道自已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他曾经把我绑起来,我的手腕上有瘀痕。」杜云轩把手递过去。

白玉般的手腕上,确实有些微瘀靑,但是经过医院的照顾,每天敷贵重的药物,已经很淡很淡了。

「看起来不像捆绑伤,可能是自己碰到哪里了吧。」警员似乎不想再延长彼此的对话,拿着笔录本站起来,「不好意思,没有任何证据,只凭你个人的说法,我们没有办法受理这个案件。」

杜云轩坐在椅子上,沉默片刻,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他站起来,离开了警局。

随后,他找了另一个警局,情况大同小异,只要一听见古策的名字,报案这件事就无疾而终。

古策这两个字,就像一个神圣的魔咒。

没有人敢触碰,杜云轩试了两个警局后,对古策的了解又深入了一点。但他当然不可能放过这个把自己当成女人使用,还肆无忌惮囚禁自己,折磨自己的混蛋。

杜云轩改变方向,决定去找律师。

可很快他发现,和警局比起来,律师更不是可以为他主持正义的对象,有一位姓铁的律师,甚至很诚恳地,免费地给了建议,「杜先生,你还年轻,何必惹上这种人物。来日方长,算了吧。」

「他犯了罪,难道就没有让他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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