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舟姑且猜测,因为宋持拿的职业是检察官,要求他做个好人,所以才会收留褚良跟他一起住。

既然如此,哪怕他就算不想救觉舟,在觉舟呼救时,也会出手帮忙。

就在觉舟闭上眼,准备奋力一搏呼喊宋持的时候,后遗症发作了——

他的腿忽然失去了知觉,无法移动。

衣柜门从里面被推开,高大英俊的男人提着电锯,饶有兴致地逼近坐在窄窄窗沿上的觉舟。

电锯往下滴着血,觉舟试图拖延时间,惊惶地问:“你是那个shā • rén 犯吗?”

“嗯。”男人嗓音低沉,笑了起来。

觉舟的腿动不了,足尖就脱力地垂在半空中,与电锯的距离越来越近。

“你笑起来很好看,生气的样子更好看,”shā • rén 犯忽然停下脚步,认真地端详觉舟,含着笑,“我很喜欢。”

觉舟嗓子发堵,强作淡定:“我死了的话,就不好看了。”

shā • rén 犯被他的话逗笑,道:“嗯,但我想把你做成标本,收藏起来。”

死亡的恐怖感让觉舟脑海一片空白,看着shā • rén 犯将电锯放到地上,抱起自己。

这个姿势很让觉舟尴尬。

总之不像是shā • rén 犯与受害者之间,倒像是情侣亲人或者好友。

男人与觉舟体型差很大,让觉舟坐到自己的左手手臂上,将生着厚茧的右手探入觉舟的衬衫里。

觉舟受了亵渎,洇红着眼扇了男人一巴掌。

这点疼对于皮糙肉厚的男人来说仅能算得上是调情,他攥住觉舟的指尖,关切地问:“疼不疼?”

“shǎ • bī 。”觉舟骂道。

系统:【宿主冷静,他腰带上扎着匕首,可以利用匕首杀死他。】

系统话说着简单,实操起来难度却极大。

觉舟的腰都被摸出印子了,也只换得男人一声暧昧的“真乖”,丝毫不给觉舟半点挣扎的机会。

肤白貌美的青年被当成柔软的糯米团,翻来覆去揉捏。

“你要是想让我疼,直说就是。”到后来,男人这么说。

他将觉舟放到地上坐着,然后用力卸下一条胳膊,脸色痛到发白,表情还是笑着的。

觉舟的腰被迫抬起,嫌恶地骂了声“疯子”。

身上这件运动短裤裤管宽松,稍稍一抬起,就能看见里面的平角衣物在腿根上勒出肉感,凹陷下去。

觉舟使劲去暴打男人胳膊的伤处,脚踝却被捏住,粉圆的事物也被含在口里吮吸。

他的脚背因为很少见到天光,白嫩软滑,现在却可怜地泛起了粉。

……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探进窗户里,抓住窗沿。

未来得及清理的玻璃渣将他的手划破,他像是没有痛觉般,抓得更紧,直至攀上窗沿。

穿着灰绿色制服的青年,刚将上半身贴上九楼窗口,就看到漂亮的青年被欺负到抑制不住颤抖,红着眼落泪的样子。

只是性子仍倔着,还在哑着声骂,殊不知这能让变态更感到兴奋。

宋持本想将整个人都探进来,却被无形的屏障阻挡住,险些从九楼跌落下去。他微微蹙眉,一点点用力,血管在身体里胀大,在皮肤上清晰可见。

觉舟的指尖终于够到了匕首,攥在手里,一边痒得颤抖,一边找准男人心口的位置,准备一击毙命。

然而,匕首还没送出去,男人先一步歪过头,晕倒在地。

放在背后的电锯被人抄起,再次重重砸在shā • rén 犯的后脑勺上。

肇事者最开始应该是想用电锯直接杀死对方的,但是电锯忽然无法启动,只具有砸人功效了。他遗憾地啧了一声,弯腰摸了摸吓得缩成一团的觉舟。

觉舟:“……宋持,你怎么来了?”

长发的青年半个身子都是血,身上的制服都被染成了红色,尤其是手掌上,被玻璃划得鲜血淋漓:“我用了道具。”

觉舟想问的其实是宋持为什么会爬上九楼,张了张嘴。

宋持拎着那个电锯,问觉舟:“他怎么吓你的?”

觉舟颤声道:“他说要把我做成标本。”

宋持用粗砺的指腹用力擦去觉舟眼角湿漉漉的泪水,笑了一声:“嗯,我知道了。”

觉舟抿着唇打掉他的手。

宋持转身,用那个电锯触碰上男人的皮肤,是想活着分割男人身体的意思,将连杀鸡都没见过的觉舟吓得闭上眼。

“砰”的一声。

电锯被一道白光阻碍,无法深入。

这个无限流世界里危机四伏,存在许多难以解释的事情,觉舟不知道这道白光是什么,但也明白,shā • rén 犯目前无法被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