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看在你的份上,对他早用大刑了。”

“你不给夏尔医治,让他伤口溃烂,难道不是为难他吗?”

“不要再闹了,夜寻,你先回王帐。”

“不!我不回。从现在开始,我会一直在夏尔身边,绝对不让任何人对他不利。”

“夜寻!”天梦霍然而起,一字一顿道:“你为了他,和我作对?”

夜寻硬着脖子,也一字一顿回道:“你休想伤他!”

两人对瞪多时,谁也不肯妥协。

天梦身边的侍从纷纷跨前一步,被天梦挥手制止。

“夜寻,”天梦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回复平日宠溺的语气:“他是封旗的亲信,是封旗的情人,你何必护着他?”说罢视线转到后面的夏尔身上,杀气浓浓盛于瞳中。

夜寻被天梦眼中杀机所惊,转身单膝跪下,将夏尔拥在怀中,抬头道:“他也是我的情人。”此话一出,怀里的夏尔猛震一下。

夜寻无暇去看夏尔的脸色,只一味盯着天梦变幻莫测的眼睛,豁出去道:“而且…..我也是封旗的亲信,是封旗的情人。天梦,你要杀,先杀了我吧。”

天梦的脸渐渐苍白,涂着丹凤指甲油的手紧紧攥起。

难以置信的目光,从夜寻身上,移到夏尔身上。

“你真让我失望,夜寻。”冷冽的话象冰一样,仿佛天梦瞬间僵硬的心裂开的锋利边缘。“既然如此,你就只配做一名战俘,留在这里。”

带着难以言喻的表情,天梦不甘心地对夜寻望了几眼,看着夜寻坚决的态度,终于率着侍从离开。

看着天梦离开,夜寻终于送了一口气。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对这姐姐般的天梦居然产生恐惧的感觉。

夜寻把夏尔小心翼翼地再次扶到床上:“夏尔,我去找药。”

夏尔一把拉住急匆匆往外走的夜寻,轻笑道:“不要去,他们不会给的。”

“那我去摘一点回来,满山都是呢。”

夏尔还是抓着夜寻的衣服不放,唇微微扬起:“他们不会让我得到治疗的。万一我的伤势好了,要看住我是难上加难。”

为了不让夏尔逃跑,有什么办法比让他的伤势加重更好?这个道理,夜寻当然也知道,但想到天梦会用这样的手段来对付夏尔,心里就不由发凉。

咬着唇难过地坐在夏尔身边,夜寻深深皱起眉头:“那么,师父呢?难道师父….”

“他被分开软禁了。不用担心,你师父不是帝朗司的将领,又有着你师父这重身份,天梦不会太难为他。”

“可是她难为你…”夜寻内疚得恨不得代替夏尔受伤,又恨恨骂道:“封旗到底在干什么?还不出现?”

夏尔望着夜寻嗔容,心里忽然一动,微微笑了起来:“原来你还盼着陛下来救。”

“我当然…….”夜寻随口而出的回答,在看见夏尔别有深意的笑容后哑然而止,满脸通红,讪讪道:“我恨不得他快点来被天梦一刀宰了…….”

夏尔的目光越发逼人,让夜寻低下头去。

“唉…..”夏尔的叹息中,带着说不清的心酸和欣慰:“你到底还是动心了。”

“没有。”

“没有吗?”夏尔笑着问。

夜寻对上夏尔的眼睛,将虚弱的将军拥得紧紧。

“夏尔,是否我爱上封旗,你就能幸福……….”

帝朗司的大军,在封旗带领下,终于到达达也门。日夜兼程的急速行军,使这支庞大的军队劳顿疲累。每个人都满身尘埃,筋疲力尽,包括他们的王封旗。

由于心头毫无停顿的不安心悸而飞驰而来,却在到达的第一刻接到最不希望听到的消息。

达也门已经得到。但夜寻被俘,夏尔被俘。

晴天霹雳般的消息,将封旗高大的身躯轰得摇晃数下。夜寻,还有夏尔,都落入他人之手。无法潜入敌营侦察情况,心上的两个人儿可以说是生死未明。

淙亢国的王新死,绿妃暂统全军。此人位居淙亢国三大将领之首,极得王的宠爱,却甚少露于人前。这次绿妃在达也门被夺后,将军力集中在达也门附近,并且不惜花费大量兵力抓住夏尔夜寻,显然是希望借此次机会一举消灭帝朗司的力量。

夏尔和夜寻,应该还没有遇害吧?

封旗虽然心里肯定地猜测,却禁不住在无人的时候惊惶失措。刚进驻达也门,第一件事情就是派遣奸细混入淙亢国大营查探夏尔夜寻的下落。可惜结果并不让人满意。

“禀告陛下,派出去的奸细被淙亢国发现斩杀,首级悬吊在淙亢国营门上。”

淙亢国采用分级管理制度,每军分数师,每师分数团,级级而下,统率甚严,最小的单位为组,每个组的士兵都住在同一个帐内,人人相识。一旦出现陌生面孔,又不能证实自己是某一组的人,立即就会被查出是敌人派来的奸细。

这样的制度,使帝朗司的奸细根本无法潜入。

封旗站在达也门的城头,看着对面平原上一眼看不尽的敌营。

他们两人,在哪一处帐内?

想到夜寻和夏尔,就在眼皮底下某一个帐内,也许被人看守,也许受了伤,甚至也许正在被人百般折磨………….

封旗的手紧紧握着剑,似乎要把剑柄捏碎一样用力。

心,不断发出痛楚的哀叫,每一下跳动都是无法忍受的折磨。

要救他们,我一定要把他们救出来。

夏尔也好,夜寻也好;从此以后用锁链捆着也好,绑着也好,绝对不允许他们再次离开自己,再次任性地留下被担忧煎熬的君王,用生命去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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