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斤!”

 段誉可没遇过乔峰如此喝法,心中大惊。

 但见李少山没有出言反对,自然也不好反驳。

 等酒上桌后,只见乔峰单手一拍,便拍碎了封口,就给自己倒了一碗。

 酒入碗中,一点飞溅也没有发生,可见内力醇厚。

 随后单手吸过段誉的酒碗,顷刻倒满。

 等他再打算拿走李少山面前酒碗时,却发现自己内力无法将大碗吸附过来。

 原来李少山早在乔峰吸段誉酒碗之时,就外放内劲,将身前酒碗按在了桌上。

 乔峰面色一变。

 “阁下已经愿意来这桌一起共饮了,现在却是何意?”

 乔峰好喝酒,也能给人倒酒。

 但作为一帮之主,将酒碗拿到身边倒满再放回去是一回事,到人身前倒酒却是另外一回事。

 心中觉得李少山打算挑衅。

 “高粱我喝不惯,我自有酒,不须你倒,大河,拿酒来。”

 李少山却不是要涮乔峰的面皮,他身上的经脉虽然早已恢复,但玉楼春还是随身带着不少。

 行走江湖,带点特产也好交友。

 现在就是交友的时机了,自然不会吝啬。

 张大河打开行李,从中拿出一个牛皮酒袋。

 看上去一袋酒足有七八斤的分量,作为礼物用来送人倒说的过去。

 “进入酒楼不喝酒,身上却带着酒,看样子的会是好酒。”

 乔峰认真的看了一眼李少山,没有发现李少山露出窘迫姿态,也不追究李少山失礼之处。

 就在李少山打开酒袋之后,一股酒香立刻充斥在二楼。

 乔峰和段誉鼻头一动,立刻就知道是什么酒了。

 “玉楼春。”这是乔峰。

 “玉壶春。”这是段誉。

 两个人叫出了两个名字,段誉立刻尴尬起来,觉得自己一定错了。

 乔峰是好酒之人,自然明白段誉为什么判断失误。

 只见乔峰笑着对段誉解释起来。

 “兄弟说的也是不错,玉壶春的酒香和玉楼春倒是同根同源。”

 “只不过玉楼春加了一些药材,属于药酒,更加珍贵,寻常人更是见都见不着。”

 “能拿出这等酒来共饮,却是我刚才小人了。”

 说完乔峰哈哈大笑起来,双手端起面前的酒碗一口喝完,算是赔罪。

 李少山看到对方碗空,便调动体内柔和真气。

 一股酒水从酒袋中喷薄而出,走着弧线落入乔峰碗中,顷刻之间碗中酒水满溢。

 这时酒柱一停,算是漏了一手真气掌控能力。

 随后给自己满了一碗,便静静等着段誉那一碗高粱喝完。

 至于给人身前酒碗倒酒,李少山不是帮主,这点面子没那么重要。

 段誉本就不是善酒之人,高粱在他看来已经刺鼻,闻玉楼春更是比高粱更烈的蒸馏酒,面色早已大变。

 但谁让他自己跑出来劝架,这时自然不能退缩。

 一咬牙,一闭眼,瞬间将面前的高粱酒喝完。

 李少山看着段誉那视死如归的模样,倒是心中松动,对于自己总是警惕江湖中人,倒是有些自寻烦恼。

 毕竟,历史局限性这种事情,不管是那个时代都存在。

 但李少山可没有放过段誉的想法,段誉碗刚空了,李少山便给他加满了酒,乔峰更是急不可耐的端起了酒碗。

 “既然相遇,便是缘分,既要共饮,便先放下那恩怨情仇,一切等到酒足饭饱,且待计较,才叫真的爽利。”

 “请。”

 “说的好,这位兄台,且共......饮。”

 段誉听到乔峰的话立刻赞同,马上举起酒碗。

 只是碗到嘴边,才发现酒香浓烈赛过高粱不知几何,脸色立刻发苦起来,但还是跟着乔峰将酒一口喝下。

 段誉脸上的苦涩算是让李少山想起了第一世自己当苦逼打工人的时候,每次陪领导喝酒总是这样,明明不想喝,却为了业务必须喝。

 心思激荡之下,也不再纠结。

 “共饮。”

 三人酒水一开,便豪饮起来。

 李少山更是当起了倒酒客,乔峰和段誉的碗一空,自己便将碗满上。

 自己更是酒满碗空,只让乔峰大呼过瘾,段誉脸色更是一变再变。

 等到段誉实在撑不住了,小指一伸,体内酒水变成一股激流以少泽剑行功路线走出,才让李少山稍微清醒一下。

 此时三人的豪饮早就让酒楼二楼全是酒香,段誉的小动作更是连对面的乔峰都不好发觉。

 也是李少山坐的是两人中央,离段誉更近,才有所察觉。

 再加上李少山了解剧情,发觉桌下有流水气息,立时知道了段誉在做什么。

 此时若戳破段誉小动作,段誉脸面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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