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陈姣姣也沉默了,一百多艘战船,这可跟搬运货物不一样。因为使用这些战船的人,很有可能,有一天会反过来对付陈姣姣。

 “谁下的单清楚吗?”陈姣姣神情凝重地问张雪。

 “是一个蒙脸男子,武功非常高,他绕过我们的护卫,亲自把订单和定金交到了我的手上。”张雪现在回忆起那男子宛如鬼魅一般的身影,仍然会脊背发寒。

 “男子?看来是帝子的部下,女帝麾下虽然也有很多高手是男子,但是那些男子都不受重用。这么重要的任务,只有帝子会委任给男子。”陈姣姣单凭这一点,就判断出男子所属的阵营。

 宁林语在旁边听得大受震撼,他刚开始以为这个女人只是有颜有钱的风流浪dàng • nǚ 而已,现在听她如此有条理地分析天下大势,还如此的临危不乱,直呼女帝和帝子的名讳,好似根本不把两大强权放在眼里。

 她这到底是无知无畏,还是因为自身足够强大,而不把强权放在眼里?

 张雪忧心忡忡再次发问:“老板,这订单我们做吗?”

 “做,”陈姣姣肯定地回答道。

 这么一大笔钱,为什么不做,最近来应聘的流民越来越多,陈姣姣需要更多的钱来雇佣他们。

 “可是,万一……”张雪想说,这事后患无穷,给帝子做战船,这可比帮他们搬运货物罪过更大,如果女帝将来平叛成功,绝对会治陈姣姣的罪。而且帝子这边,也极有可能,会利用这批战船,从水路攻打洛水县。到时候他们的避难所,将会遭遇很大的危机。

 “我有办法,”陈姣姣知道张雪在担心什么,张雪能想到的弊端她都能想到。但是逃避不是陈姣姣的风格,她喜欢掌握主导权,把逆势变成顺境。

 陈姣姣没有再跟张雪谈下去,她的办法也没有给任何人说。接下来的两个时辰,她把自己和魏夏关在一个房间里,连宁林语都被她关在了门外。

 好些吃瓜群众,都在吃陈姣姣和魏夏的瓜,谈论陈姣姣跟魏夏相处时有多宠溺魏夏,魏夏说话结巴,每次陈姣姣都会耐心地听他把话说完。魏夏无论看上陈姣姣任何东西,陈姣姣都会把东西给他。

 宁林语因为是陈姣姣的第4位相公,在办事处特别受优待,大家对他都十分恭敬。因为有他在,大家议论陈姣姣和魏夏时,刻意放低了音量,但他们的谈话内容,还是被宁林语听到了不少。

 不过,宁林语却是现场唯一一个没有怀疑陈姣姣和魏夏有什么的人,他现在最担心的是,陈姣姣会在给帝子的战船上动什么手脚。

 他其实很聪明,因为他想得很对。

 此时的陈姣姣和魏夏,正在房间里,聚精会神地为帝子的叛军设计战船。

 “你能不能设计出一个隐藏机关?只要一动这个机关,战船就会在顷刻间土崩瓦解?”陈姣姣提出自己的诉求。

 她不但要造这批战船,也要保证,当有一天帝子的战矛指向自己的时候,她能第一时间销毁这批战船。

 而且有了这个机关,她或许还能到女帝那邀功。到时候战事接近尾声,女帝和帝子的博弈初见分晓之时,就是陈姣姣需要站队的时候,帝子胜,为他造战船的陈姣姣自然有功。女帝胜,陈姣姣毁了战船,全当给女帝献礼,两方权势她都有笼络的办法,就不会傻傻地送人头。

 魏夏人很单纯,他只知道船要牢固、结实耐用,从没想过还要设计这样害人的机关:“不……要。”

 “什么不要,我是你老板,你得听我的!”陈姣姣每次跟魏夏沟通,都能血压飙升。这个懦弱的男人很奇怪,他见谁都躲着走,却唯独不怕陈姣姣,还总爱跟她对着干。

 魏夏把手里的图纸一扔:“害人的……机关……我不做。”

 “这是战船!打仗你知道是什么吧?就是两拨人你不搞死我我就搞死你的游戏,战争只有你死我活,成王败寇!没有什么害不害人的说法。”陈姣姣没想到还没开始设计,她就要先给魏夏做思想工作,可魏夏是个死脑筋,做他的思想工作比让陈姣姣自己设计一个机关出来还难。

 “我不管……不做。”魏夏一句话也听不进去。

 陈姣姣快心梗了:“大哥,算我求你了,你得做呀,这船从我们手上出去的,得受我们的控制才行。”

 “不……”。

 “我给你涨工资,一千两!行不行?”

 “不……稀罕”。

 “我找人治好你脸上的疤痕?这样你就能变得更好看了,可以随便找女子谈恋爱,这样总行了吧?”陈姣姣就不信没有东西能打动他。

 “我不要……女子。”魏夏一点松口的迹象都没有,神情固执极了。

 “你!你就是个死脑筋!缺心眼!你知不知道,这批战船要是造好了,他们很有可能开着战船攻击我们的避难所,到时候死的第一个就是我,我死了看谁还给你发工资!”陈姣姣的火气终于压不住爆发了,指着魏夏的鼻子骂他。

 魏夏还是第一次被陈姣姣骂,他瞪着一双懵懂的眼睛,死死地看着陈姣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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