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母已经烧制完成。

 秦飞把瓷母从窑炉中抱出来,放在实木桌上,细细打量。

 每一处细节都是一种瓷器工艺的精华。

 每一个地方都犹如美玉一般圆润内敛。

 最关键的是,如此繁琐,如此复杂的工艺品,釉色全部保持纯正,并无半点瑕疵。

 就像是故宫博物院的那一件国宝重器。

 秦飞耗尽毕生所学,闭关三月有余,失败数次从头再来,终于是烧出一件精美的釉彩大瓶。

 “好难。”

 “真的不想再来第二次。”

 “太累了!”

 秦飞已经完成一件瓷母,他内心满是喜悦,却由衷感慨。

 有一种高考前三个月不分昼夜的学习,终于高考完取得好成绩的感觉。

 不容易啊。

 “又到了该展示的时候。”

 秦飞笑了起来,心里琢磨着怎么展示瓷母比较好。

 这么辛苦创作出这件瓷器之王,自然要有收获。

 锦衣夜行,憋着难受的是自己。

 “办个展览,还是参加瓷器交流大赛。”

 秦飞暗自琢磨着。

 “这下,有的热闹了。”

 ......

 初冬已至。

 寒气袭来,人们更喜欢在温暖的房间中喝茶聊天。

 锦德镇内,收藏家们鼓弄着藏品,闲聊着收藏领域的消息。

 谁买了几件上好的老物件,谁被人骗的血本无归,都是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要过年了,今年各大窑口,也不知道要推出什么纪念瓷器。”

 古玩市场内,金诚精品瓷器店老板刘立林抱着一个保温杯,望着外面还在摆摊的小贩,轻声感慨。

 店铺的伙计赵齐应和道:“老板,我们能买到几件纪念品瓷器吗?年关的瓷器应当是最好的吧,买的人肯定多。”

 刘立林点点头,“不好搞啊,各大窑口做出的春节纪念瓷器,都不够给那些领导富商送礼的,能流到市场的就更少了。”

 “问问燕姐呗,有这层关系在,我们说不定能拿下几件花海的纪念瓷。”

 “这个肯定要问,但今年竞争激烈,花海瓷器的市场,不一定比得过其他几大窑口了。”

 两人闲聊着。

 逢年过节,各大窑口自然充分把握这样的传统节日,会推出各种各样的纪念瓷器。

 有的是独一无二的单品,有的是组合精美的套装。

 过年本就是花钱的时候,而且纪念瓷也都是上好的精品,所以藏家们也都乐意出钱购买。

 各大窑口为了这广大的市场,自然需要宣传。

 花海瓷器今年推出的,是一套红底彩绘茶具,颇有春节喜庆的意味。

 这茶具有花海瓷器厂的三位瓷器大师联手烧制,造型精美,颇为漂亮。

 纪念瓷,越是独特,越是有多变,才越有市场。

 但宣传活动怎么搞得好,却让花海瓷器厂犯了难。

 花海瓷器是林燕家里的产业,而且,这个窑口就是林燕一直在负责。

 虽说是林家给林燕的底牌,但林燕也想把这个瓷器厂搞好。

 “怎么宣传才好呢,收藏圈请明星没用,那些大藏家有钱人都看不起明星,请来反而显得格调低了。”

 林燕和公司内的高层商讨。

 恰逢这时,秦飞给她打来电话。

 秦飞已经完成瓷母的制作,想要找个场合发布。

 这种事情,自然是找林燕和丁海最为靠谱。

 当听到这个消息,林燕只觉得不可思议。

 瓷母工艺,哪怕是花海瓷器厂这样的大型瓷器厂,都无法生产出来。

 只有乾隆时期,汇聚了当时最顶尖瓷器大师傅的锦德镇御窑厂,才有能力创造出这么一件。

 而现在,居然仅凭一个人的力量,就复原出来了!

 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同时,林燕也知道,绝佳的宣传机会来了。

 这一次,她要用花海瓷器厂的宣传经费,办一场精美的艺术展。

 于是,林燕先是径直来到秦飞的别墅小院。

 当她看到釉彩大瓶的时候,满脸吃惊。

 融合了十七种顶尖釉色的瓷母啊!

 烧制过程中不知道要经历多少繁琐的步骤,多少细微的细节。

 华夏历朝历代最高级的瓷器技艺,在这一个瓶子上都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展现。

 “秦飞,你真的是.......太夸张了。”

 “现在消息还没传出去。如果传出去的话,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样的动静。”

 “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林燕惊叹道。

 秦飞笑道:“瓷母代表的瓷器领域的王者,独一无二。”

 林燕回道:“我说的不是瓷母代表什么,我说的是你,你能烧出瓷器,从现在起,就代表你是华夏瓷器的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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