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吃完了晚饭,几人分散着回了房间,孟青青让小二送了些热水上来,让沈湛泡个脚松泛一些。

  “相公可有寻到什么合适的宅子?”孟青青盘腿坐在床上,穿着一身胭脂红的内衫,露出半截小腿和雪白的脚丫子。:楽彣説蛧

  她将荷包里的银钱都倒了出来,正在扒着手指数银子。

  沈湛坐在床边泡着脚,看自家娘子像个小财迷似的扒着银子,眼里漾出笑意,听她问询,便仔细的答道:“有两处还不错,一个是二进的小院子,不过离书院有些远,附近也不太热闹;一处小些,在碧桃街,那地方繁华热闹,我私心里比较属意这个,那地方左邻右舍的人不少,我在书院的时候,你自己在家也安全些。”

  “碧桃街?”孟青青想了想,好歹沈湛考院试的时候,自己也逛过江州府,沈湛一说,她就想起来了,“那地方确实不错,离书院也近,我还想继续做些面脂生意。明儿去看看,在顺道物色个铺子,只不过碧桃街租金估计不低。”

  孟青青又数了数手里头的碎银子,沈湛擦了脚上床,将人抱进怀里,下巴搁在她肩膀上。

  “我走之前,秦掌柜就同我说他在江州府已经开了分铺子,见我来这里读书,他将秋桐县的铺子交给子侄,自己也来江州了。眼下《沈青神断》卖的还不错,我预备多写两卷,为娘子挣点首饰钱,好叫娘子别为银钱操心。”

  “我虽不拒绝你写话本子挣些家用,但也担心会影响你读书。”

  “娘子放心,我心头有数,我只管写稿子,余下的买卖事宜都交给了秦掌柜,耽误不了多少时间。”沈湛安慰道。

  孟青青知道沈湛的主意比自己正的多,见他没有为难,也就不纠结这个问题了,笑道:“不过听相公的意思,这个秦掌柜还挺会做生意,难不成到时候相公去了京城会试,他也将铺子开到京城?”

  “那到不知,不过京城的生意没那么好做。”一块牌匾掉下砸死四五个京官,不是开玩笑的话,京城那地界不论是官位还是生意铺子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没点子靠山,还真做不成生意。

  不过秦掌柜若想在京城做生意也不是没机会,沈湛敛下心思,毕竟还早,暂时不急这些。

  “也是,毕竟天子脚下,没点本金估计连铺子钱都付不起。”孟青青笑着调侃,复又惆怅了几分,“还是得努力挣钱呀,不然相公考上进士,万一有个机会做京官,咱们都没那个银子租宅子,要露宿街头了。”

  “娘子也别着急,咱们一步一个脚印慢慢来。”沈湛将她手里的银钱都收紧荷包里,压在枕头下,摸了摸她露出来的白嫩的脚丫,一片冰凉,不同意的将人拉着躺下,扯过被子盖上,将人脚丫子夹在腿间着。

  “也不知道盖被子,瞧瞧小脚冰凉,也不怕着了风寒。”

  孟青青感受着双脚传来的温暖,嘿嘿笑了两声,自己也滚进了沈湛怀里。

  沈湛顺势搂紧了,累了一天的两人也没再说话,不一会儿就睡熟了。

  第二日一大早,沈湛同谢宁打了声招呼,将麦冬和半夏留在客栈看行李,带着孟青青出去看宅子。

  再怎么着急也得吃个早饭,沈湛找了一家看起来不错的早点铺子进去,点了一笼烧麦、一笼虾饺、两碗清粥,配上两碟子小菜吃。

  孟青青夹了一只虾饺吹吹了塞进嘴里,随即眯了眼睛,“唔,好吃。”

  “好吃就得多吃点。”沈湛笑着将虾饺挪到她手边。

  “嗯嗯,等咱们安置妥当了,我也给你做好吃的。”

  两人吃饱喝足,满接到了都撒上一层明亮的光,缠缠绵绵快一个月的阴雨天终于放了晴,江州府的百姓们似乎非常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晴朗天,将衣裳、被褥通通搬出来晾晒,似乎要晒掉一整月的阴郁。

  孟青青与沈湛从热闹的街市穿过,空气里有一股雨后泥土的腥气,沈湛还记得昨日的路线,左绕又绕到了昨日找房子的中人那里。

  中人还是托林院长的管家介绍的。

  连敲了三下铜环,一位身着蓝衣的中年男人开了门,见来人是昨日问宅子的郎君,脸上立马挂上了笑,“原来是昨日那位郎君,是来看宅子吗?”

  “吴大哥,我今日带娘子来看看昨日说的宅子。”

  “好没问题,郎君和夫人要看哪处?”

  沈湛低头看了眼孟青青,孟青青道:“先看碧桃街那处吧。”

  “行,那就看那处。”吴大哥率先走在前面,“不是我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碧桃街那处宅子除了小了点,实在没一处不好,但主家也说了这宅子租要整个租,不兴只租一屋的。”

  “吴大哥放心,要是合适的话,我们肯定是整租。”

  “对了你们租多久,低于三个月,怕是主家不太愿意。”

  “实不相瞒,我是来江州书院读书的,宅子肯定是租整年。”

  “哎哟,原来是秀才老爷,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吴大哥的态度瞬间热络起来,笑道:“那感情好,这户屋主最喜欢读书人,你们要是看得上,老头子打包票肯定能顺利租下。”

  “那就借您吉言了。”沈湛客气道。

  大约走了两盏茶时间,从碧桃街的闹市转进了一个内巷就到了,孟青青特意观察了一下,看见众人说的宅子就在转角处,院门东西朝向内街,不过旁边有一个紧闭门窗的铺子南北向朝着主街,她将这事暂放在心里,想着待会儿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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