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篱心想刚才董武是在亲他是么,他趁着他睡着了偷偷亲他?

  宋篱的脸不由得红了起来,他自己也能够感受到那种热度从脸颊往耳根蔓延的感觉,心跳不由得加速,想要生气却生不出来,想要说点什么也不知道要如何开口,想要避开对方的眼神却不敢躲闪……

  

  宋篱不知道夹杂在自己心里的感受到底是些什么,但是,那种深深的懊恼却是非常明显的,他懊恼自己刚才要是假装没有注意到就好了,为什么要把眼睛睁开来,现在和董武这样明明白白地对上,尴尬了吧!

  

  宋篱不自在地挪了一下身子,目光对着董武的眼睛,接着董武的话,假装镇定地道,“昨天回来的么?事情办得怎么样呢?”

  

  董武在宋篱身边复又躺下去,侧着身体对着宋篱道,“事情很顺利,价钱是早谈好的,看了田地,又去看佃户,便请了证人保人签了地契,其他的事情也安排好了,这才回来了。”

  

  “事情顺利就好啊。”宋篱说着,露出个略微拘谨的笑容来。

  既然董武不说刚才亲他的事情,他便也觉得松了口气,不想去说,去计较了,因为要是去计较,他真担心会计较出什么事情来。

  

  董武伸手将宋篱的右手握在手里,又捞了他的衣袖,仔细看了看被纱布包起来的伤,眼神里全是心疼和懊恼,叹口气道,“我才离开这么几天,你怎么就又把手伤了,听舅母说是为了躲避马车,你抱着小珍才摔成这样的。你怎么就不注意着,马车来了,远远地让开,要是出了什么事……,真被马车撞到,甚至有人被马给踢到然后被车撞死过的……”

  董武说着,眼睛便已经沉下起来,宋篱只得截住他的话安慰道,“这不是什么严重的伤,只是被擦伤了而已,过几日就该全好了,即使现在,做一般事情,根本不会有影响,你真不用担心。我以后会注意着马车的,保证再不会出这次的这种事情。”

  

  董武依然不放心的样子,握着宋篱的手老半天不发一言,但他的脸色却是很沉重的那种。

  

  宋篱只好伸了左手去两只手包住他的手,道,“真不用担心,这事已经过了,要是你一味计较,让舅母也过意不去,何必呢?”

  董武叹了口气,反手紧紧握住宋篱的手,心中感概万千。

  杜氏对他说宋篱受伤的时候,他的心马上被提起来了,生怕他是出了什么大事,当知道只是手臂被擦伤,他的心依然没有放下去,又心疼又难受,宋篱的胳膊不像他的这样结实,被擦伤了他定然非常疼。

  此时宋篱不断安慰他,倒让他心里的疼惜更重了,宋篱的心地如此好,自己受伤了却想着舅母的想法。像宋篱这种心好又总是宁愿自己吃亏受伤的人,他更应该好好地爱惜和疼惜,不然,宋篱定然不知道要对自己好些的。

  

  董武心中思绪千结,过了一阵才转换话题道,“在窑云县里,那里的人送了挺大两篓子杨梅,都是个大汁水饱满的,吃了早饭,你尝尝好吃不?不过,不能吃得过多了,不然得拉肚子。”

  

  宋篱听到有杨梅可以吃,高兴起来。虽然他并不是指望着吃杨梅的人,但是想到有得尝鲜还是很高兴的。不过嘴里却辩驳道,“我又不是特别贪嘴的人,放心吧,我不会吃太多。”

  

  早上起来,付婶儿端了洗漱用的水进来,董武为宋篱打理了头发,便又拎了帕子给他洗脸,宋篱要自己洗,董武便沉了一下脸,道,“你胳膊上有伤,还是让我来,你别动。”

  董武手劲太大,宋篱可从来拗不过他,只得乖乖地让他帮着擦了脸和擦了手。

  

  吃早饭时,杜氏眉开眼笑,道,“以为今天才会回来呢,没想到昨儿晚上就回来了。”

  吴旭道,“武郎做事,哪次不是又快又好的,又坐了昨儿午时的船,晚上就到了。”

  

  宋篱安静地坐在那里吃饭,董武不时给他夹一筷子咸菜,看两人小夫妻俩的这种柔情默默,杜氏就笑道,“武郎啊,你这小娘子昨儿晚上坐在房里等你,付婶儿二更了过去看,她房里还点着灯,你回来的时候,她可有睡了没有。”

  

  董武听杜氏这样说,便看向宋篱,宋篱一张脸马上涨得通红,想反驳两句,在舅舅舅母面前又不好反驳,只得把头低着沉默地吃饭。

  

  吃了早饭,董武带着宋篱回房又和他说了一阵话,大约就是他之后的打算什么的,宋篱认真听着,因为他既不会种地,也不知道他所说的金丝草是什么,只得懵懵懂懂地不时点个头而已。想来董武也并不是要他给出谋划策,只是觉得家中大事说给他听听,算是对他的尊重吧!

  

  董武后来又和吴旭一起出门办事去了,宋篱便到杜氏的房里,一边听她唠叨些话,一边吃杨梅。

  这杨梅一个个都很大,紫红色,汁水很多,很甜。

  

  吴雪珍吃得满手满嘴都是乌紫的,宋篱看她那个样子直在心里摇头,吴雪珍这个样子,将来真的能够长成一个好姑娘么。

  

  一共有很大两筐子杨梅,杜氏便找了好些小篮子来,一个篮子里装一些,然后细数着这些应该送给哪些人。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