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妾、贵妾,连个侧妃都不是。”

    “父皇为了名声好听才说言行无章,若让百姓知道明程干出了那些丑事,害了那么多人命,一定会引起轩然大波,让父皇连带着受人指摘。”

    赵宗炀让下人将礼送到三皇子府门房,随着萧焕一同入皇子府参加这桩喜宴,一边八卦:“这京城里的人都传遍了,míng • huì 同赵昇的那桩风流韵事,啧啧啧…你听说没?”

    萧焕闲庭阔步,“不在乎。”

    萧焕平日里确实不喜欢八卦,赵宗炀早习惯了自家表弟的高傲冷酷,自顾自道:“早知道有这泼天热闹,父皇寿宴那日我就算只剩一口气都得爬过去。”

    “还有那明程,我往日里瞧他是个忠心耿耿的,我猜这事他多半不是主犯,应该是赵昇逼他的。”

    “别说了。”

    萧焕打断他的话,斜眼给他指了个方向,“喏。”

    赵宗炀顺着指示,瞧见赵玥坐在人堆里推杯换盏,好不得意。

    “还不是因赵昇失势,这家伙踩着兄长的骨血往上爬,他娘张贵妃可吹了好阵子耳边风,才让父皇松了口,将人提前放了出来。”

    说到这儿,赵宗炀又想擦一把辛酸泪,“爷好不容易伤好了,重出江湖,这死变态一出来,抢了爷大半差事,怎么不降道雷劈死这个黑心肝的变态。”

    没想到一个转头,萧焕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赵宗炀险些喊出来,那个方向可是后院。

    但萧焕动作太快,已经消失在了视线内。

    红彤彤的新房内,女子抓着半块同心玉佩质问来者,“这当真是谢家送来的?”

    对方只是皇子府下人,按照送来礼物的人说的话转告给míng • huì ,没想到她这么激动。

    等下人走了,míng • huì 才抓住玉佩扫量,在一角发现了小小的琅字刻字。

    是他!

    她来不及欣喜,便回过神来自己是坐在新房里。

    她…她要嫁给旁人了。

    不是她心心念念的谢识琅。

    就算他对她当真有了情意。

    他们也……

    míng • huì 落泪,抱住同心玉佩心痛难忍。

    她心里当真是有谢识琅,所以那一日哪怕他替萧焕做伪证,她也是不怪他的。

    只恨那萧焕和谢希暮!

    都是因为他们!

    她和谢识琅才会有情人天各一方……

    “还在这儿睹物思人呢?”

    一道懒散的嗤笑声从天而降,吓得míng • huì 将玉佩藏在了怀里,“你怎么来了?”

    萧焕从后窗翻进来,一把夺过她藏起来的玉佩,“我是来拿这个的。”

    “你还给我!这是我的!”

    míng • huì 见心上人送给她的定情信物被抢了,连忙起身去扑。

    萧焕是习武之人,动作何其利落,三下五除二便躲了过去。

    “这才是你的。”

    一个鸳鸯黄花镜扔在了桌上,萧焕等míng • huì 醒神时,一边解释:“这块玉是谢家下人拿错了,这才是谢家要送的。”

    “胡说!”

    míng • huì 死死盯着萧焕手里刻着琅字的玉佩,“这是十郎给我的,我知道你与他关系不好,所以故意来抢他送给我的信物。”

    “信物?”

    萧焕笑得肚子疼,“不好意思,虽然我和他关系不好,还是要替他证实一下,你方才拿的玉,包括这个镜子,都是谢希暮送来的,谢识琅根本不知道你今日成婚,更不会送你东西。”

    míng • huì 怔了,“你什么意思?这玉分明是!”

    “这玉我还没说明白?”萧焕抬眉,“谢希暮不小心给你拿错了礼,这是她的东西,所以托我给你换回来,成日惦记旁人的东西,什么德性。”

    谢希暮怎么会有写着谢识琅名字的同心玉佩,更何况这种同心玉佩通常是分为两半,另一半送给心上人……

    难道!

    míng • huì 脸色赫人,“那个不知羞耻的贱人!狐媚子转世!”

    萧焕可不打算和这女人纠缠,正准备离开,没想到míng • huì 带着嗤意:“萧焕,你好歹是皇后外甥,居然喜欢这种烂货。”

    萧焕脚步一顿,再回首,似笑非笑的面庞添了寒意,“萧某只知,被人争抢的是宝贝,被人厌恶嫌弃的才是烂货,郡主…不,明夫人,恭祝你和三皇子幸福美满,永结同心。”

    萧焕揣着玉佩溜了。

    míng • huì 气得浑身发抖,将桌上的鸳鸯黄花镜砸得稀巴烂,“贱人!”

    男子的话还萦绕在耳畔,被人厌恶嫌弃的才是烂货……

    她想起赵昇看向她时,那种弃之如敝履的眼神,只叫她浑身发冷。

    都是因为谢希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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