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周泽奇怪道。

    老板指着他的头发和古怪的服饰,说道:“难道您不是僧人?”

    周泽的头发很早就停止生长了,只有短短的两三寸,和这个世界的人相比,的确很奇怪。

    他笑道:“我不是僧人。”

    “那是外邦人?”

    “可以这么说。”

    周泽道:“快去给我热一碗馄饨。”

    “好嘞!”

    老板答应着,随后向后厨吆喝一声。

    一个温柔的女人声音在里面应和着。

    周泽问道:“老板,这京城里面有什么找乐子的地方?”

    “这你可问对人了。”

    老板笑道:“人有四大乐,不知道老板你要找哪种乐子?”

    “哪四大乐?”

    老板道:“酒色财气。”

    “你要是想喝好酒,那就去长乐坊的状元楼,那里的酒是咱们大虞的一绝,每年除夕皇上大宴群臣,大考后,状元跨马游街,最后赴宴,喝的酒都是他们家的。”

    “色嘛,嘿嘿,那就有讲头了,这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清,太平坊的花柳巷,价格便宜,姐姐们性子火辣,凡事不忌讳,桂平坊扬州苑,那是文人雅士爱去的地方,姐姐们精通琴棋书画,会使性子,有情调,听说里面有几位还是之前罪臣的大家闺秀。”

    “至于财和气…”

    周泽见他说起来滔滔不绝,笑道:“看来老板精通此道。”

    老板怅然地摇摇头,说道:“少年时,我也曾是个会玩的,我家辈辈生活在京城,有赖祖宗经营,积累下家产,结果都是我不争气,吃喝嫖赌,样样精通,把家产都败光了。”

    “若不是我夫人始终不离不弃,先是用上吊逼我戒掉这些害人精,又苦苦哀求丈人,借钱还上外债,又开了这家店铺,将生活维持下去,我现在早不知死在哪里了。”

    说起自己妻子,老板语气中满是亲昵和敬重。

    周泽也恍然大悟,心想,怪不得这人面相白净,不像个做苦工出身的人,原来曾是富家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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