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香于安胎极好。”姜藏月将香炉的盖子重新盖上,目光清浅落在桂嬷嬷身上:“但桂嬷嬷到底是欺瞒了娘娘。”

    说罢她立于侧旁。

    桂嬷嬷一时间半个字都说不出。

    姜藏月将她没说出口的话都堵了回去。

    满初此时行礼,也跪在桂嬷嬷一旁:“娘娘,有奴婢姐姐在自然是不用担心孩子的,但桂嬷嬷对着娘娘欺上瞒下实在是伤人心,如今不过是小事,将来若有大事呢。”

    桂嬷嬷脸色瞬间惨白:“娘娘明鉴,老奴绝不敢有旁的心思!”

    满初又瞧了桂嬷嬷一眼,很是认真:“桂嬷嬷虽是好意,但这岂不是让旁人觉得咱们娘娘是怕了和喜宫的越贵嫔。”

    桂嬷嬷闻言,以头抢地,哭喊着:“娘娘,老奴这些年忠心耿耿,娘娘还不清楚吗?”

    “桂嬷嬷自是忠心。”满初又担忧道:“可越贵嫔今日抢了娘娘的青杏儿,来日自会做出更过分的事情伤害娘娘!”

    桂嬷嬷根本说不过她:“满初!休得在娘娘面前胡言乱语!”

    老嬷嬷和少女之前争执起来,自是各说各有理,可是争得一个面红耳赤,满初只是听姜藏月的话,旁人可是在她身上占不到半分便宜,说话间,她还不小心踹了桂嬷嬷一脚。

    舒清只觉肚子越发有些不舒服了,扶着肚子心里冒火。

    姜藏月唇畔弧度上扬。

    从华阳宫洒扫到如今舒清身侧,她从未忘记自己要做的事情。

    越贵嫔早就投靠了皇后,自然有孕之事皇后掺杂其中,今日御膳房青杏一事本就早有预料。

    一桩桩一件件从一开始舒清就踏入了圈套。

    舒清有孕得宠。

    越文君眼红起意。

    舒彬郁藏匿赃银仗四十,停职督查关押廷尉府。

    舒清于和喜宫闹事致越文君降位份,牵扯出越文君有孕,至此成死敌。

    她瞧着舒清越发急促的呼吸,又往香炉里添了香,片刻只听得舒清狠毒笑了:“与本宫作对,她越文君也当如当年长安候府家眷一般,破腹取子!”

    姜藏月眸子瞬间起了深深旋涡。

    转瞬,她替其捏肩,似不经意间问:“哪般破腹取子?娘娘可是有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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