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

    这条路走得太慢了。

    满初整理了一下信息:“当年之事消息不过只言片语,具体之事恐只有当事人才能得知,但依着舒清所言,那些事就是她做的,或许舒清知道师父家中其余事情细节。”

    风雨欲迷了眼,姜藏月淡淡道:“这不重要。”

    “杀了我的人,企图叫我善罢甘休,这世间没有这样的道理。”

    “便只有用命来还了。”

    姜藏月目光看向孤寂绵长的宫道:“桂嬷嬷得了舒清的准话,是要去对付越文君。”

    满初也跟着往前看:“是了,她要对越文君并不存在的孩子下手,势必要想办法进入和喜宫或者几日后前往越府,许是吃食许是瞧着无人直接下手。”

    姜藏月语气不疾不徐:“满初,你如今可觉人性是恶是善?”

    “那要看人心了。”满初也给不出太具体的回答,她只道:“人心难测也叵测,便如那富户,一生做尽好事,却依旧家财散尽潦草收场,世人求神拜佛,菩萨总归是瞧不见的。”

    宫宇间灯烛莹煌,上下相照,宫人似蚁。

    姜藏月于雨中停驻,侧颜模糊。

    先贤有言,人有四心。

    恻隐之心,羞恶之心,辞让之心,是非之心。若顺四心而从之,便得仁义。

    但人同有四欲,生而有好利焉,生而有疾恶焉,生而有耳目之欲,有好色焉。

    她道:“人之性恶,其善者伪,是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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