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住口,瞬间抱着肚子跪下惶恐:“嫔妾失言!”

    菱花窗外的风更大了,呼啸呜咽,似要封住屋中人的口鼻,一坐一跪,冰寒迫人。

    纪鸿羽眼中深邃如旋涡。

    想来是他太宠着舒清,且将她宠得得意忘形了,长安候府的事如今还有人敢提。若不是看在她腹中龙嗣的面子上,定是要严惩不怠!

    如此想来,皇后到底是皇后,无论做人或做事,都滴水不漏。

    姜彬安的事情过去了十年,如今竟还有人敢在他面前提及,舒清是昏了头!

    如今舒清将封舒贵妃,金口玉言自也是改不得。

    纪鸿羽想着当年那人那孩子,只觉得并未做错,帝王身侧本就容不得他人酣睡,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安乐陪着姜府覆灭,只怪她自己有个功高盖主的爹。

    见舒清仍旧跪在地上,纪鸿羽唤了人将她搀扶起来,语气凉了几分:“舒妃累了,扶她回寝殿休息,朕改日再来!”

    纪鸿羽径直起了身:“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舒妃最好在脑子里过上一圈!”

    “过几日便是晋封大典,好好准备,万莫再多事。”

    他一甩袖子离开了,神色冰寒。

    舒清孤零零跌坐于地,桂嬷嬷迎上来将她搀扶倚靠在软榻上:“娘娘,您这是何苦呢?”

    她落了泪,似喃喃:“本宫也不想的,本宫不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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