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他们日常更多做的是元家的护卫,既护卫人也护卫货。

    周敞让伍宏坐下,直接开口:“少东家吩咐,要将小少爷和李姨娘从丹陆老家接过来,正好你们这批镖师在锦都,也都休息了一阵,这就去吧。”

    “是。”伍宏并无二话,在座位上略一躬身答应,又问,“大总管准备派多少人?”

    周敞做沉吟状:“你们大镖头刚从刑部出来没几天,在里面也吃了苦,这次就不派他去,你的为人,少东家也是信得过的,却不知你觉得多少人合适?”

    少东家信不信得过,周敞不知道,但她是特地要任用此人及他手下的队伍。

    伍宏想了想:“为求稳妥,二十人该是足够。”

    “给你四十人,”周敞掰出四根手指头,“这掐指一算,初春时节,沛水以南天气多变,小少爷不能稍有差池。”

    “是,多谢大总管。”伍宏这些人估计也习惯贺喜平日说话就“掐指一算”,并无异色。

    “好,掐指一算,明天就利出行,你们快去快回,来去路上务必注意安全。”周敞继续拿出贺喜总管事的派头吩咐,同时将元亓的信交给伍宏,“这是少东家的亲笔信,你带了信去,才能将人接回。”

    “是。”伍宏起身双手接过,扫一眼密封的封皮,就仔细揣入怀中,然后也不再坐回,而是要躬身告辞,“大总管若是没别的吩咐,属下这就去准备,明日出发赶去丹陆。”

    “慢来。”周敞靠在书桌后的椅子上,双手做下压状,示意伍宏坐下,“老夫还有话没说完。”

    元亓的正事办完,她也要办自己的。

    真是天理循环,如有神助。

    没想到,本来嫌弃贺喜老男人的身份,却能顺手帮她甩个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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