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诩是个并不重欲的人。温泉一夜后,九千岁对我保持着克制有礼,我自己是从未起过什么欲念,更未曾有手渎梦遗。今日却不知为何,仅仅因为九千岁这几个稍加亲密些的动作,就软了身子。

真是……不知廉耻。

本想拉开在我身上作弄的手,只是手心刚搭上去,九千岁便将我揽得更紧,俯身凑近我耳边,低低道:“别动,让我摸摸。”

热气喷进耳孔,更掀起一阵难以忍受的酥麻。

我向来不会拒绝九千岁的任何要求,只能顺从地移开拒绝的手,转而将双臂搭上他的肩头,半挂半吊着,止住身体发软下滑的趋势。

“阿源的仇家,是与……顺王殿下有关吗?”

需得说点什么来转移些注意力,二也是为了确认心中的疑惑,我接着方才的话题急急追问。

按在后腰的那只手揉着揉着便开始往一侧移动,九千岁这一回倒没有因为我提起殿下而波动,模糊地答道:“是,也不是。”

腰侧我最碰不得的地方,触感似乎是在那里被成千上万倍地放大,仅仅是手掌滑动带起衣物的小幅度摩擦,就让我腰身明显一颤,下意识地想躲。

可是左右都是他用身躯围困起来的牢笼,除了无意义地往那怀抱钻得更深之外,根本无处可躲。

九千岁胸膛微微振动,在我头顶发出一声轻笑,“躲什么?”

我瞬间涨红了脸,竟觉得这句话的语调无比性感,缠绕着晦涩的引诱,像是要勾着我往放纵的酒池沉沦。

无药可救。

我暗骂自己,牙齿咬了咬舌尖,强迫自己正经起来:“所以,真的是阿源掳走了林宛吗?”

“倒也不是掳走。林宛先前被阿源断了一条腿,囚于府外某处地庄之下,今日该是侥幸逃脱,阿源只是去寻回罢了。”

搭在腰侧的手不紧不慢地揉。

并不是带有sè • qíng 意味的手法,准确来说是逗小猫小狗那样单纯的抚摸,可我却觉得整条脊椎骨都软了下来,腰也支撑不住地塌下,从脚尖倒头顶,全身都一阵阵地发热。

也幸好是秋季,衣裳厚了些,九千岁没有发现我的异常。我将脸埋进他繁复的衣物中,无声地喘了一口气,艰难地稳住气息:“阿源囚禁林宛……?既要复仇,为何不杀她?”

后颈上的手抽离开去,转而试探般地摸了摸我发烫的耳廓,玩弄似的,轻捏着耳垂,“她向我要走林宛,一开始便与复仇无关。”

我还想问点什么。

那只手却突然顺着下颌滑到了我的喉咙,指腹粗糙,压着喉结略微施力地按揉,痒痒的,麻麻的。

与此同时,腰身作乱的手重重一掐,直把我最后一丝克制也掐散了去,腿间某处彻底觉醒。

“唔……!”

“这种时候,总提别人干什么?”九千岁略带责怪地问,语气里却夹着调笑。

我攥紧他肩头的衣裳,颤颤巍巍地吐出一口粗气。

才知道原来他从一开始便是故意点火,我竭力隐藏的反应,其实都被他清清楚楚地看在眼里。

心中第一反应却不是抗拒,只有放不开的羞耻。

“小景,你好香。”九千岁的声音传进耳朵,暧昧又朦胧,仿佛覆盖了一层厚重而粘腻的水汽。

手上的动作也暂时停了下来,暗示性地扶着我的大腿:“可以吗?”

我兀自又喘了几口,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往腹下流动,花了好一会儿,才缓慢地理解出他所问的是什么。

心跳不免加速了几分,脸上也微微发烫。

头脑晕乎乎的。

沉默片刻,才闷闷地从鼻腔中挤出回答:“嗯。”

被衣物层层包裹着的皮肤渴望着掌心的温度,红透了的耳垂期待着柔软的亲吻,身上没有一处不在颤抖,不在发软。

可九千岁的动作却没有继续。

我悄悄抬头,对上一双黑沉沉的眼。

“那小景会乖乖的吗?”

心跳彻底失控。

如果说刚才的询问柔和而平等,是出于九千岁对情人的尊重,那么这一句,就是完完全全的霸道与强势,来源于九千岁最真实的内心,那个想要彻底掌控、彻底占有一切的人格。

我并不讨厌。

刚刚被揉过的喉管兴奋得不受控制,气息流过,便带出明显的软绵,连承诺也变成了撒娇乞怜。

“我会乖。”

温柔的九千岁,暂时的神。

强势的九千岁,永远滴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