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太监对于情欲之冲动,不似寻常男子那样强烈

吱呀砰!

风转了方向,将敞开的窗扇吹回原位,木头撞击发出一声轻响,彻底隔绝了外头的景色。

九千岁突然发力,将我的上半身往后压,腰身抵着桌沿弯折到极限,后脑勺在磕到桌面的前一刻被宽厚的手掌护住,夹杂着沉香味与桂花茶香的吻急急覆了上来。

我没见过这样子的九千岁。

唇与舌侵略的姿态是从未有过的粗暴,鲜少被造访的喉咙口被舌尖戳刺出啧啧水声,舌苔粗糙,反反复复用力摩擦过上颚,让人恍惚产生出交合的错觉。每一处口腔都被染上独特气温,就连舌下都未能因隐秘而得到幸免,属于外来者的口液不容抗拒地渗入我的领地、侵占我的知觉。舌尖甚至是唇瓣都无处可躲地被捕获、舔舐、吮吸,像是饥饿许久的肉食猛兽,恨不得将这点血肉嚼烂吞吃,九千岁失控般地用牙齿舔咬,将那皮肉咬得充血、红肿。

与先前盛怒下的吻不同,这个吻所施加的所有粗暴都带着浓重的掌控欲,带着九千岁心中无处宣泄、发酵到满溢的情愫。

喉咙深处几番泄出难耐的闷哼,直到濒临窒息,九千岁才不情不愿地退开了去。我半眯着眼仰头粗喘,视线透过一层薄薄水光,只来得及捕捉到他被汗湿透的鬓发。

他整张脸都埋进了我的肩颈里,滚烫而粗重的鼻息喷在未被衣物包裹的皮肤上,是qíng • sè 的嗅闻,也是在确认猎物的气味,激起我阵阵战栗。

不是害怕,而是从骨缝处流出的酥麻,浸软了经脉。

那湿热的舌头间或重重地舔上一口,唇齿配合着将软肉叼进口中,力道稍重地磨咬,半是品尝,半是标记。

甚至开始错觉九千岁真的撕开了人皮,变回山野中最凶恶的那匹头狼,鼻息中是纯野性的凶残,獠牙中滴落着夹带血腥味的口水,咬住猎物的颈,准备拖进暗无天日的岩洞吞吃享用。

撕拉

布帛撕裂的声音。

胸前骤然一凉,密密麻麻的吻便顺势往下滑落,带出一路暧昧水光。

九千岁喘得越来越重,制住我的手也随之越收越紧,仿佛是要把我嵌入到他的骨肉之中,一丝缝隙也不许拥有。

“啊唔!”

强烈到恐怖的触感从胸前席卷到全身,我不受控制地哼出一声软绵的呻吟,大腿皮肉痉挛着收紧,夹蹭着九千岁有力的腰身,双足不知所措地悬在半空中,鞋子里的脚趾头骤然蜷起,又松开绷直。

九千岁逗弄着我胸前敏感肉粒的唇舌便更添了几分力,强硬地抓起我的手指,一同覆到另一边轻捻揉捏,湿与热一波波冲上天灵盖,舌苔与指纹的摩擦是最强烈的mèi • yào ,我只感觉自己在他的口中手里化成一滩烂泥,皮肉下的血液翻腾翻滚,烫麻了一切理智。

他终于抬起头来,直勾勾地盯着我。瞳孔是一片没有光泽的纯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嘴唇红得渗血,微微张着,吐着沙哑的粗气。

我从那双眼中看见了自己的倒影。发带散落、衣衫凌乱,几缕汗湿的发丝贴在颊边,垂着的一双眉中尽是温顺,眼尾、嘴唇、锁骨与双ru ,却都被欺负到染上明显的绯色。

明明每一个毛孔都在渴望着得到滋润,可灭顶的耻意也不逞多让,我自欺欺人地别开脸,双手软绵无力地攥紧破碎的衣襟,想要盖起自己的身体。

九千岁却拨开了我的手:“不准动。”

顺势将我从桌上拉起,重新回到跪坐在他腿上的姿势。我只感觉一整天旋地转,ru ròu • biàn 擦到了他衣襟上凹凸不平的刺绣,痛痒交织,又漏出一声软绵绵的哼唧,再回过神时,两只手臂已经被抓到了背后,三两下牢牢捆在一起。

“小景说好要乖的。”

破碎的衣襟被扯着从双肩剥落,堪堪挂在手臂上,保养得长而尖锐的指甲危险性十足地在皮肤上轻轻刮过,从肩头,到锁骨,绕过翘起的ru 尖,慢悠悠地滑倒腰侧。

“哼啊……”

我不知道自己也能发出这么不知廉耻的声音,恐怕比天底下最放荡的娼妓还要柔媚,性器渗出的体液瞬间将亵裤打湿一片,身体彻彻底底瘫软,聚不起哪怕一丝的力气。

“唔唔……哼……”九千岁恶意地用指甲在那敏感带滑动,逗得我呜咽声都带上了耐受不住的颤抖,腰身更是脆弱地抖个不停,快感如秋季的山火,绵延不停地烧到下腹,热浪将周身空气也都烘得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