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

重重地在唇上咬了一下,疼痛令男人的神智稍微清醒了一点,摇着头嘶哑道。、

如果不是身后那双有力的大手紧紧扣住他的腰部,他可能连站都站不稳

身体犹如一叶扁舟,在凶猛的浪潮中无力地摆动着,他已经没有精力去应付白严了,可那刺耳的言语,却没有一刻,不在凌迟着他的心。、

醉酒中的人逆反心理本就格外重,你不让他做什么,他就非要做什么,何况白严还暍了不少,于是,说起话来就根本不会去考虑,听的人是怀着一种怎样的心情在承受着:

“怎么?明明就是这样的人,还说不得了?”

“我偏要说。”

随即,他讥笑着凑到肖亦然颈侧,咬住了他的耳朵,一边厮磨着,一边道:

"你肖亦然就是这样的货色,又老又丑又下贱,却喜欢比你年轻漂亮的,能在床上将你伺候舒服的男人,是吧«

听罢,男人许久没有吭声,就在白严以为他不会开口的时候,前者突然低低地笑了出来,点了点头,轻声附和道:

“是啊,我就是这样的人,又老又丑又下贱.…"”

"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昵你不照样操得

挺开心的么。”

听出他话中的嘲讽,白严冷哼了一声,继续道:

“哼,你知道就好。你这个人,唯一的用途,也就是让人上了。这具身体的味道的确还不错。不过,我从来没有和人共享一个屁股的习惯

话到此处,他不知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神色蓦地阴沉下去,漂亮的凤眼中隐隐闪起蚀骨的寒光,贴上肖亦然的耳根,阴森道: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真的讨厌极了容家的那位二少爷,讨厌到恨不得杀了他我劝你最

好不要再和他牵扯到一起,否则我真的无法

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

任由冷汗从额角滑落,肖亦然努力打起精神,强忍着身体上的双重折磨,控制自己气息的同时,尽量令自己说话的时候听上去不那么虚

弱,淡笑着打趣道:

“反正你又不喜欢我这么介意做什么。”

“你现在这个样子,我真的会误会,以为你已经爱上我了昵”

白严本想回答,你别做梦了,我这辈子都不可能爱上你的。

可又觉得肖亦然的声音听上去有些伤感,轻飘飘的,好像随时会晕过去似的,莫名令他内心多了几分不安,就没说出口。、

但他也没往深处想,顿了顿,开口时语气虽还是有些冷淡,但明显缓和了许多:

“我说了,我没有和人共享床伴的习惯。你既然想跟我在一起,就应该有洁身自好的自觉。”

“不如这样,你答应我,和容家二公子断绝来往,我明天就搬到你家,和你一起住,怎么样?”

肖亦然被弄得呼吸不稳,脑子更是处于一种半混沌的状态,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愣了愣。、

他一直很期待能和白严生活在一起,能早晨醒来第一眼就看见他的脸,能和他一同起床用早餐,在距离上班还算空余的时间里,疯狂地做-爱,什么都不想,眼里只有彼此。

可是,当对方真的答应的时候,他除了有些不知所措之外,却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欣喜若狂,更多的,是无法言喻的心酸和涩然。、

到这一刻,肖亦然才惊觉,这两年,他不仅仅是在犯贱,而是真真正正地卑贱到了尘土里,令白严那么有恃无恐地践踏他,就连答应他这样一个微小的条件,也是用近乎施舍的口气说出来的。

原来,他已经可悲到这种地步了啊

肖亦然的沉默令白严忍不住拧起眉,问道。、

“这不是你一直都想要的吗?”

在白严无法看到的角度,男人惨淡地笑了笑,语调平稳地回道。、

“是啊,是我一直都想要的。

“可是现在,我不想了。”

“反正你也不爱我,与其等你臓了,再一次从我家搬出去,还不如一开始就没搬进来过。”

就像两年前那样,如果知道后来会是这样的结果,从一开始,他就不应该让他在自己的世界里驻足&

那种被抛下的滋味,实在是太难受了

而白严留给他的,从来只有一个冰冷的背影。

明明也才三十一岁的年纪,内心却好似一个垂暮老人,苍老而疲倦。

&amp;quot;你说什么?”得到这样的回答,白严的脸色顿时难看了几分,不可置信道。</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