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下动作,右手捏上男人的下颚,强迫他转过头来面对自己,一张脸已经阴沉到极致,面若寒霜地盯着他,眯起眼睛咬牙道。、

“是因为容竭?!”

明明距离肖亦然向他提出那个条件,也才过去短短半个多月,如今他愿意答应他了,他却说不想了,除了容竭这个变数,他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原因,能令肖亦然突然改变主意。

"一一在你心里,他比我重要吗。”含着几乎逬发而出的怒火,白严又问了一句,仿佛只要男人说‘是’,他就会把他活活掐死。、

下颚被捏得生疼,某物仍留在身体里,尴尬的姿势令肖亦然必须很吃力地扭过头面对白严,比一般人纤长浓黑许多的睫毛因为身体不适,无意识地胡乱颤动着,轻喘了好几口气,才勉强集中精神,抬起眸子沙哑道。、

“不是,容竭于我来说,一直就只是朋友

而已。”

“我的意思是说反正你到时候也是要搬出

来的,时间不过是早晚的问题罢了,与其搬来搬去的麻烦,还不如各住各的好至于之前那些

话你就当我没说过吧。”

耐心的解释并没有令白严感到满意,反而越发地暴躁,恶狠狠地盯着男人苍白的脸,压低声音吼道。

“只是朋友?什么朋友能让你为了他拒绝我?你是在跟我玩儿欲拒还迎的把戏吗?!”

“还有,你凭什么笃定,我搬进去之后还会搬出来?”■

他最后一句话问得很是古怪,以至于肖亦然怔怔地看了他好一会儿,才低低地笑了出来,轻声说:

“不搬出来,难道你会一辈子和我在一起吗?

男人乌黑的双眸中含了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看得白严心里一紧,怒气顿时消了不少,却也发现自己刚才的话实在是太奇怪了,他根本就没有经过思考,就问了出来。、

说得好像他搬进去之后,就真的会一辈子住下去一样。:

而实际上,当然不会,等到哪一天他彻底腻了,他们也就彻底结束了。、

"你说呢?”白严冷淡地看着他,没有给予正面回答。

有些事情,不需要说出来,对方就已经心知肚明了。

白严不知何时松懈了对他的姪桔,肖亦然缓慢地转过头去,出神地盯着眼前纯白色的门板,低晡道:

“我觉得有可能,说不定一不小心就

过完了一辈子昵”

这话对于白严来说十分可笑,于是,他毫不客气地哼笑了一声,重新扣住男人的腰部开始粗暴的禽兽行径,开口道。、

“哼,以后怎样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现在,如果你敢拒绝我的条件,那么”

说着,他故意停顿了一下,贴上男人耳畔说:

“我们现在,马上,立刻,就完了。”

明明做着最亲密的事情,说出的话,却绝情得令人心碎。

其实,哪怕肖亦然拒绝了,白严也不会真的与他结束,而他之所以那么不可一世的原因,是因为他知道,这个男人会对他妥协的。

这两年来,不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能不能别这样我说几遍,你才能相信,

我和他只是朋友而已”肖亦然拧着眉低低喘息

道。

他现在的状况,已经到了连说句话都需要喘口气缓解疼痛的地步,腿软得几乎站不稳,却仍不厌其烦地回应着。、

如果是别的人,他可以毫不犹豫地妥协,可是容竭不一样,这些天如果不是有他帮忙,公司就真的麻烦了,他也是真的将他当成了朋友。、

“我只要结果,答应,还是不答应。”

白严的声音清冷而镇定,听上去丝毫不像是个沉于欲海中的人。

肖亦然撑住门板的手臂越来越没有气力,突然滑了一下,额头重重地撞了上去,门又是‘框’得一声晌。

白严只以为他是一下没有站稳,并没放在心上,动作毫不停顿,半分钟后才听男人断断续续地开了口,轻得几乎令人听不见。:

“我答应你我和他之间绝不会越过普

通朋友那条界限。”

言下之意,正常的交往要继续。、

白严眼里原本还残留的一点温度徒然消失了,惩罚般从背后掐住了男人的脖子,某股正在行凶力道像是要活活戳穿他的身体。、

嘴角挂着讽笑,一字一句道。、

“呵,说到底,你还是不舍得和他断绝来往。

“装得那么深情,却连这么一个小小的条件都吝啬答应。肖亦然,你不但下贱,还虚伪得

"呜”

男人痛得忍不住哼了一声,眉宇深深拧起,之后就强忍着没有再发出一点声音,只盼着能早些结束。

他快坚持不住了d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个洗手间的位置较为偏僻,从他们进来起就没有其他客人进来。、

刚这么想着,外面突然就来了人,坚硬的皮鞋底踏在地上的声音格外清晰,肖亦然心里一惊,顿时有些清醒,咬了咬牙,艰难地开口,试图令身后的人暂时停下:

“白严有人来了。”

闻言,白严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冷然道:

“哼,怕什么,这地方本来就是寻欢作乐的,没人会大惊小怪,你叫得再大声也没人管,最多让人知道你肖亦然就是个浪荡货色。”

闻言,肖亦然轻轻笑了一声,就不再开口了,连喘息声都越发微弱。

隔间外,容竭从镜子里看着那扇不断颤动的门,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心道,那里面的人可真猴急,连去酒店开房的时间都没有,公共场合直接干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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